海岛的冬天比陆上更为酷烈,主要在风。带着湿气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夜里常闻呼啸声,给人以老虎下山觅食的错觉。气温不算低,冷风却是往骨头钻,故而体感很冷。
也许是冬天的缘故,池弈骁觉得,苏星九很显然喜欢往他身边凑。
但神情有点奇怪,像初出茅庐的小毛贼,技术不过硬,眼神和动作都犹为昭昭。
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馊主意。
这天下午,池弈骁忙完一阵后过来海岛,打算住上几天。吃完晚饭就很是放松,长手长脚在沙发上伸展开,和苏星九靠坐一起看纪录片。
纪录片讲的是海里的生物,正在说一种鱼类的交配行为。
苏星九有点坐卧不宁的意思,没几秒钟换个姿势,在沙发上闹腾得很。
他终于忍不住投去目光,“你怎么了?”
她闪躲着眼神,“呃,嗯,没什么,坐久了有点热。”
“热?”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棉袄家居服,“你哪里热?”
女孩却像突然被踩中尾巴,跳起来,“你问这个干吗!”
池弈骁莫名,“不能问?”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往他身上某几处位置飘,又是挠头又是皱眉,最后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飞快地趴到他身上,声音有几分无助“阿骁,我有点生病了。”
他揽住她的腰,“怎么回事?”
她把头埋在他胸口,“我老在想你。”
池弈骁轻笑,“这又怎么了?不算是生病。”
“不是那种普通的想,不是。”她呼吸有点急促,“是另一种。”
池弈骁观察她的神色,又往屏幕瞟了眼,就眯起眼睛,“你是说……”
“就是那种!”
男人勾起唇角,把她搂近自己,二话不说与她长吻,辗转间,唇舌相缠,很是绵绵。许久,他放开她,想说话,却不料女孩顺着他的下巴与喉结,继续吻他。像刚领回家的一只小野猫,蛮横不讲理地啃他,就像没有尖刺的毛爪在他心上挠。
池弈骁将她搂紧,声音低哑“阿星,别这样闹。”
她咬在他腹上,抬起焦急的眼睛,“就是这种,你明白吗?”
“我明白。”他把她拉起来,按在胸口位置上。
苏星九发出一声呜咽,宛如小兽低鸣。
池弈骁心中颇觉欣慰,没想到养着养着,小丫头就是会熟的。
他轻轻抚摸她的背,“你害怕?”
“……嗯,怎么办?”
“不怎么办,想的时候跟我说,我陪你。”
“就这样?”
“嗯。”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池弈骁说的办法确是有效,他住在这里的几天,她若想他,便跑去他身边。他就抱她,亲她,有时还会窝在一个被子里睡觉。苏星九就慢慢心安起来,她开始明白自己的心绪——想亲近他。
但又有些迷茫,有几次池弈骁会反应比较大,他压在她身上,呼吸猎猎,她却害怕了。
一整个冬天,她都在梳理自己的心,同时研究池弈骁的心。
直到有天她给溏心蛋发消息你会对你喜欢的女孩子做什么?
溏心蛋隔了两天才回复,简单的两个字睡她。
苏星九就有些领悟。
不对劲的人应该是池弈骁,他喜欢她,但每次都能忍住,这就相互矛盾了。要么喜欢有问题,要么他有问题。
于是苏星九开始了她的考验。
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大约有一些技能是天生的,比如引诱他。又或者反过来说,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会不知不觉中就散发出某种魅力,使喜欢她的人着迷。
这种考验对池弈骁犹为折磨。
他常常要摆出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去应付她不知觉的引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