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弈骁笑容微冷,“部长不如有话直说,是谁跟你透露的消息?”
夫大笑,“怎么,池先生打算兴师问罪?”
“无端被诬陷,谁都不好受。”
“哦?诬陷吗?”夫的表情明晃晃写着不信,“不如我们见面谈?”
“随时。”
池弈骁靠在椅背上,当夫的圆脸从屏幕消失,他琥珀色的眼睛发出阴鸷的光。
“老大,这……”
池弈骁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落地窗边,楼下的庭院里苏星九正系着围裙与一个女人交谈,那女人有点面熟,穿着园艺公司的工作服。
“她就是秦醒。”他淡然道。
政河骤然感到世界有点玄幻,“秦……星姐就是秦醒?我靠!”他咽了一口唾沫,“这,对了,她之前自称秦岛主,她早就知道自己是秦醒?所以她身上真的带有那些资料?”
“她的记忆很可能被动了手脚。”池弈骁的表情没有一丝被骗的恼怒,“在萨拉查的古堡,她生过一场病。”
政河眼睛瞪得像铜铃,断然道“她见到过夫!那天夫和老大你在会客厅,我过去时在拐角处看到她,那个时候……星姐的表现很不正常,她一定认识夫。”
池弈骁没有说话,目光始终锁定庭院里的女孩。
政河的猜测很不乐观“夫出了名的脏手段,他一定从某种渠道知道了消息。如果他以前抓到过星姐,这一次……”
池弈骁勾起红艳的唇角,看向政河,“你觉得,他能从我这里带人走?”
“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们和夫勾连较多,如果要把星姐保下来,成本不低。而且,她身上的那些资料……”
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池弈骁的表情是他前所未见的黑脸与冰冷,上一次他看到这种类似的表情,池弈骁徒手灭掉了蓝海海湾的一个贩毒组织,原因至今未明,只知道对方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他带着一小队人,端掉了他们的窝点,浑身浴血走出来时,竟还是嘴角挂着微笑。那种随意的模样,比狰狞的表情更使人感到恐惧。
这也是为什么,作为老大,他平日从来不在手下人面前树威严,惯常浅笑或一脸淡然。他不需要做这些功夫,池弈骁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严。
“你想要她的资料?”
政河心头发抖,知道自己失言,“老大,对不起。”
但他的态度也透露出信息秦醒身上的资料,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又或者,那批资料有问题,无论如何不能拿出来。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资料的事情除非她本人自愿交出,否则想都不必再想。
政河的商人思路在此终结。
他又道“是否需要对夫动手?”
当可能的利益面临更大的危机时,政河的选择与池弈骁的作风如出一辙止损。
夫在球有一身的恶名,动他的手脚,很难;但是把他杀掉,却不会有太多人找后续的麻烦,甚至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那胖子的仇家实在太多。
一阵沉默,男人颀长的身子微微侧转,“先不动。”他把目光放到政河的身后。
苏星九在门边探着脑袋,“阿骁,你们谈完了吗?”她的笑容与眼神,简单而坦荡。
政河为自己方才打她资料的主意汗颜。
“嗯。”池弈骁冷肃的面容此时温和雅淡。
“政哥你留下吃饭吧?今天我们还有一个客人,阿骁你肯定想不到。”
“我看到了。”他朝落地窗瞥去一眼。
苏星九道“你还记得她?记性也太好了吧,我第一眼看到都没认出来。”
政河就问“说的是谁?”
“就上次那对母子,那个东方女人。恐怖袭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