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语是乔陌视作生命般重要的人,乔陌亦是夏良语愿意放弃所有也要留在他身边的重要的人。
那她对阿越而言呢?重要吗?又有多重要?
曾经的她对暗夜而言很重要,因为她的医术与毒术能帮组织做到无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她是他们手中一件重要的工具。
她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那她在阿越眼里呢?
温含玉痴痴懵懂般的话令乔越为她手上伤口上药的动作更轻更柔,他并未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小心轻柔地把药上完后才抬起头,看着她,温柔反问她道“阮阮觉得游鱼离了水会如何?”
“会死。”温含玉道。
“那阮阮觉得草木若没了阳光雨露会如何?”乔越又问。
“也会死。”依旧是无需思量的肯定答案。
看温含玉仍是困惑不解的模样,乔越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眉目间是轻柔如和风的浅笑,“阮阮还不明白么?”
温含玉皱着眉认真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乔越的手轻移至她眉眼,柔柔抚着,浅笑愈发温柔“阮阮于我而言,便犹如水对于游鱼、阳光雨露对于草木一般,若是离了,便只有死亡。”
他对于她,如鲸向海,似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
她若在,他自能所向披靡,她若不在,他只会溃不成军。
温含玉睁大着眼怔怔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讷讷又问道“我有这么重要吗?”
乔越点点头,“有。”
阮阮,已是他的生命。
更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温含玉微黯的眸子揉进了些光亮,“我有这么好吗?”
只有足够好的人,才会重要。
“有。”乔越依旧果断肯定地点点头。
“有多好?”温含玉紧追着问。
乔越此时用指背轻划过她的鼻尖,“阮阮在我心中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看着她怔怔的模样,他由不住曲起食指,在她玲珑的鼻尖上轻轻刮了刮,笑得宠溺,“傻姑娘,以后莫用再问这般的傻问题了。”
“我问的问题傻吗?”温含玉眸子闪亮,却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阮阮觉得呢?”乔越此时忍着不去轻抚她嫣红唇瓣的冲动。
“不觉得。”温含玉想也不想便摇摇头,“阿越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乔越已然不受自控朝她靠近,“阮阮就是我的命。”
他们之间,此刻已是一寸就要碰上彼此鼻尖的距离。
温含玉觉得他们离得太近,作势就要往后退些。
乔越却在这时吻上了她的唇!
温含玉本是想退,可在这一瞬之间她这个想法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是,不退反进。
梅良坐在对面屋屋顶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他们投在窗纸上亲密的影子,心想着小乔和温含玉这个嘴亲得可够久的,都要有半盏茶的时间了。
分开之时,除了温含玉吃醉那次,这是乔越第一次在她面上瞧见绯红。
此时此刻,只见温含玉双颊上染着胭脂般的薄红,看似娇羞,可她的眸中却又不见羞色,依旧清泠如闪着光。
不消想也能知道她这是方才呼吸不得要领而致。
再看乔越,双颊比她红得更甚,呼吸亦比她要短促。
然,他眸中嘴角却只见温柔的笑。
他重新托起温含玉的手,替她将手背的伤也上好药。
好了之后轮到温含玉扯过他的手,为他将没包扎好的伤口继续包扎好。
当她为将细棉布条在他手背上打上个小结的时候,忽听得她肚子“咕——”的一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温含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