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
云蘅抿着唇淡淡地笑了笑,收紧了袖口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如她所料,凌希烨好一份忍功,为了这至尊皇座连这绿帽子都戴的心甘情愿!她简直要心生佩服了!
云紫莹怀孕了?当然没有!
说起来,此计还有赖于她身旁有位神医巫华。
想当初她顺水推舟通过嫣红给云紫莹的香膏中有一味蒻鱼草,那是生长南越极为罕见的草药,有强烈的愈合之效,所以常常被掺入上好的金疮药中。只是这种药若是长期使用会产生血气混燥经脉逆行的恶果,故而不能常用多用。
可是云紫莹却将香膏作为美容养颜的圣品,这两年多以来没有一天不用。
而今日她藏在袖中的香囊中藏着梭梭鸟唾液之气,而这种气息令人闻之反胃作呕,更能叫云紫莹早已被蒻鱼草重塑过的身体血气翻腾呈现滑脉有孕的假象。
这一局她布了许久,这一根线她足足放了两年多,才会有今日之效。
若想破局其实也简单,只要云紫莹据理力争,皇后接下来定会派嬷嬷为她验明处子之身,那样真相定会昭然天下。可是凌希烨却因为太过气怒再加上他本就不相信云紫莹又爱惜颜面,所以擅作主张想将事情按捺下来。
如此以来,子虚乌有的事情竟这样板上钉钉了。
皇后朝着凌希烨一瞪“皇儿,以后行事切莫再这般轻燥了!”这话只能这样点到为止,多了就不适合再说下去了。皇帝并没有作声,可是一张脸板着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是,母后教训的是!”
“不是,我,我没有——”云紫莹还要辩解,却发现手腕被捏的紧紧的,口中只剩下痛呼之声,旁人听了还以为她的身子虚弱。
皇后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王妃瞧着难过的紧,烨儿你先送王妃回房休息吧,陛下同本宫先回宫了。”
这三拜还差最后一礼,名不正言不顺,这娶妻成婚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状。
可既然皇后的发话了,旁人自当遵从。
这厢皇帝携着皇后面色不虞地离去,云蘅见这出戏也唱得差不多了,便跟着皇后一同走了出去。
凌希烨让下人扶着云紫莹离开,自己则挂上一脸笑容,招呼宾客入席欢饮。不多会儿恭喜贺喜之声便不绝于耳,凌希烨的脸发僵,笑容险险挂不住了,心中的屈辱愈加浓重,旁人却没有瞧出半分。
这场婚宴热闹非凡,一直饮到月上三竿,直到新郎官醉地直说胡话,众人才将将哄闹着将他推进洞房。
嘎一声,两扇门闭,凌希烨方才还是踉踉跄跄眼神混沌,此刻却突然站直了身体,双目炯炯哪有半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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