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闹够了,赵壁乐和赵习然两个人坐在白姨家院里的秋千上。
用秋千的两个绳子是用藤蔓编织而成的,上好的藤加上赵父的手艺使得这两根看似小小的藤绳却能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十分地牢固。
说起这个秋千,还是当初白姨想在自家院里做个秋千,赵父觉着她一个女人弄不来,二话不说地撸起袖子帮她从头到尾地做好。
“习然,咱老爸做的这个秋千,荡着真舒服。”
“又不是做给你的,你在这瞎享受什么。”现在的赵习然推着秋千,揭穿了事情的真相,又为自己被她缠着不让回家而感伤,没安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我的推力让你荡起秋千来更有感觉。”
“是,我的弟弟最好了,快推快推。”
赵壁乐最爱在赵习然面前撒娇,其次就是赵父。所以每次在他们面前,赵壁乐遇到大大小小的事都爱用撒娇卖萌这招。
“他们在里面聊啥?”赵习然一搭没一搭推着两根藤绳。
“我们家也有秋千,还记得不?”赵壁乐没有回答他问的,而是问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老爸在家里的后院做的秋千。
“我还记得妈妈最喜欢荡秋千了,那时我十四岁你十岁,我们坐在妈妈的两边,老爸在后面推送着,我们被荡得高高的,那时的我们一家人笑得特别开心。”赵壁乐笑着说,眼睛笑得弯弯的,“妈妈去世后,那个秋千被老爸撤了下来,锁在箱子里,直到白姨也说想弄个。”
这时,赵习然手上的力气渐渐地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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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知道这个男人的硬脾气,他不说话,她就等着他开口。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赵父终于开口了,背对着她,看着窗外,说“白茵,我忘不了她。”
“我知道的。”白姨点了点头,温柔一笑,“我因为家里的原因成为了你的前任,本来一直都憧憬着成为你的妻子,最后你结婚了,我们一起踏进礼堂,而我的身份是你们的伴娘。”
这是白姨第一次说这些,也是他们之间的往事,她现在越是往深处回忆,越是后悔当初自己的不勇敢。
亲情和爱情两者之间,白茵选择了亲情,放弃了赵云渊。
“我很开心了,看着你们那么相爱,好过我们当初。”白茵的眼泪溢满了眼眶。
赵云渊回头,看她笑着摸了摸脸上的泪水。
她的头发上有了几根白发,她穿着一身纯色的衣服。
“所以当我得知她走了,过了两年,我终是没忍住,来到这里。”白茵说。
赵云渊早已于心不忍,“白茵,咱们别说这些了。”
“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爱死缠烂打的不知羞耻的坏女人。”说完,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白茵想再扇自己一巴掌。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赵云渊在她的下一个动作时,抓住了她的手,拦住她不理智的行为,“你这是做什么?”
在赵云渊眼中,白茵可能是不理智的表现。
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不在现在把一切说明白来,或者说给自己这些年的不嫁不爱来一个终结的话,再继续这样不明不白的话,白茵怕是无法熬不下去了。
白茵用手捶打着赵云渊的胸膛,最后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极其悲痛地忍着哭泣,生怕自己会嚎啕大哭起来,“你肯定觉得我是在作践自己,可我也忘不了你啊。赵云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还要搭理我,为什么给我留幻想。”
赵云渊想抱抱她,可停留在她背后的手不知怎地就是落不下来。
哭了有一会,白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再哭泣,“赵云渊,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许久,还是没听到回应,就连一个骗人的话都没有。
她收回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