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敢得罪人家林家,那是真正的敢下死手的人。
“总之还是要小心行事,不要忘了此次南下的可是靖国公。”申时焘提醒了一句。
“左不过是位小孩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薛立无所谓道。
林源正在听手下汇报薛府的动态,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示意张立将窗子关住,虽是江南地界,但毕竟到了冬季,入夜后还是有些冷的。
林源抬手止住了属下的汇报,问道“这薛立在镇江府上只住在三木堂吗?”
“回禀公爷,薛家在镇江府明面上只这一处住址,暗地里还有一处,里面是薛立的妾室。”属下回道。
“薛立还惧内?”林源好奇道。
张立咳嗽了一声,林源尴尬的笑了笑,跑题了,转头瞪了眼张立,随后示意属下回答他的问题。
“薛立并未成婚,家中也没有女眷,便是外面的妾室也很少去。”林源听了,有些奇怪,按理说世家大族及其重视子嗣,如今的薛立已经二十多岁了,却还未成婚。
“这几日薛家还有什么陌生人去吗?”林源问道。
“今日有一位,据说是从扬州赶来的,属下派人查了查,是薛家的客卿。”
“叫什么名字?”
“不知,只听薛家的人称呼其申先生。”
林源想了想道“你先下去吧,有消息在汇报。”
林源现在有些为难,这几天看调查薛家的资料,让林源很是头疼,薛家在镇江府的底子太干净了,干净到让人怀疑,但就是如此,林源没有薛家的把柄便无法同其谈判,沈家的事拖一天都是麻烦。
第二天中午,扬州城外的茶棚里,叶涛正坐在那里了闭目养神,而一旁的杨泰却有些着急,不算暖和的天气愣是急出一头汗来。
“叶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靖国公到底什么时候到。”杨泰问道。
“杨大人稍安勿躁,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巡抚,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叶涛瞥了眼杨泰。
“叶大人,你就莫开玩笑了,你当真不知道昨晚的事?”杨泰气急。
昨夜三更,自己正在睡梦中,突然接到属下来报,镇江知府冯宁被乱民杀了,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听了属下后面的话,杨泰险些昏死过去,冯宁居然打算在靖国公南下扬州的必经之路上打算状告镇江守备。这是当官当傻了吗?靖国公是钦差吗?
叶涛知道杨泰所说的是什么事,冯宁那种货色,不过是薛家养在镇江的一条狗罢了,他早接到消息,林源眼下就在镇江府,路上的是其护卫,他自信,林家可不养什么废物,莫说那是不是乱民,便是碰上成建制的军人也有拼死之力。对方压根讨不到好处。
冯宁被杀是小事,但若是靖国公遇袭受惊,他杨泰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可杨泰眼下只能干着急。
官道上扬起一阵烟尘,一匹快马奔来,马上骑士翻身下马来到叶涛身边躬身道“禀报大人,靖国公有消息了。”
杨泰在一旁急忙道“靖国公可还安好?”
那名骑士看了看杨泰,不知该不该说话,叶涛这时才说道“杨大人问话呢,快说。”
“是,回禀大人。靖国公的队伍并未遇袭,靖国公说了,路上耽误了太多时间,就不在扬州落脚了,先赶往镇江府了。”
听到靖国公没出事,杨泰这才松了口气,至于不在扬州落脚,左不过多跑一趟镇江罢了,眼下自己还要先将冯宁的事上报朝廷才是。
叶涛起身看向杨泰,拱手道“杨大人,眼下靖国公不来扬州了,在下就先回去了,告辞。”
看着叶涛离去的身影,杨泰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烦躁的摆了摆手,也折返回城。自从江浙决堤案事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