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夕阳红彤彤,往山下去,看不见了,孙连诚才恍然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靠里面有一张窄床,这是孙府为管家休息准备的。
这里原是他爹做账的地方,如今他爹去了南都,他就在这里办公。
一张大的案桌,摆在靠近右手边房子中间的位置,里面有四把椅子,三张靠墙并排放置,一张在案桌后面。
案桌上笔墨纸砚,摆放有序,案桌靠墙的上方,还挂着一把算盘!
靠近案桌的左手边,有一个炉子,上面一把铜壶,正呼呼冒着热气。在屋子的靠门边的地方,还有一个长方藤桌,上面放些茶杯之类,藤桌的两边,又是两把低矮的小竹椅。
现在,孙连诚的心里有些激动,他坐立不安,他在脑子里想着晚上的种种画面。
孙连诚就出去转了一圈。
外面是凉风飕飕,孙连诚检查了一下门房,告诉两个守夜的,警醒些,如今不比从前了,从前人多,现在人少了,以防那些偷鸡摸狗的趁机混进来偷东西。
孙连诚检查了一圈,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春来已经拎了一个包裹,和一个木盒过来了。
春来正在那里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碗碟筷子,见了孙连诚进来,她忙地站直身子,搓着手,对孙连诚道:“孙大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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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孙连诚就在盆里洗了手,跟春来一起,往碟子里装菜,嘴里却道:“春来姑娘,我跟你说了,让你少买两样,瞧你买这么多,就是再来两人也吃不完!”
孙连诚这当然是客套话,春来就笑道:“孙大哥,也没买啥,您就将就着喝点吧!”
春来又拿了酒壶,亲自把盏给孙连诚倒了一杯。
孙连诚就道:“春来姑娘,你也倒上!”
春来就笑道:“孙大哥,我也不能吃酒,一吃酒脸就红!”
孙连诚就笑,对春来道:“红怕啥,那狗子爷以前喝了酒脸倒是白,看看他现在,估计能过这个年就不错了!喝酒脸红,说明人是健康的!”
狗子爷原是府上的长工,去年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再干活,自己辞了让儿子顶上,如今在家病床上躺着,快不行了,已经放到当门的客厅里了。
于是春来就笑笑,聊着狗子爷,自己给自己倒上,端起杯来,对孙连诚道:“孙大哥,谢谢您帮了我表弟这个大忙,等下次我表弟来了,挣了钱,一定让我表弟好好请您!这杯薄酒,不成敬意,聊表我一点谢意吧!”
孙连诚就笑着端起杯子,对春来道:“春来姑娘,坐坐坐!”
于是又把话题转到大太太那里,孙连诚就笑道:“那个时候,刘爷刘婶要是把你放到大奶奶这里,你早就不是现在这般样子了。”
就这个话题,春来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还是大太太跟前的人,今年她已经十九了,说什么都晚了!
于是两个就一杯又一杯,不觉白酒就下了一壶。
春来说自己脸红,其实春来是很有酒量的。
关于春来的酒量,丫鬟里面数她最大,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逢年过节了,主子们有时候也会放丫鬟们的假,让丫鬟们自己找乐子去,跟自己要好的姐妹喝个酒掷骰子啥的。
都知道春来能喝,她能把几个不服气的丫鬟给喝到桌子底下去。
一壶酒下肚,两个年轻人话就多了起来。
春来给孙连诚倒酒,自己却不倒,“孙大哥,我吃不了几杯??????”
这也是春来的谦词,孙连诚自然是知道她酒量的,便又劝了一会,“大不了喝多了睡觉,这下面又没啥事情!”
一切都很正常,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两个人还是遵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