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大善人,经常施粥布米,我扮成乞丐去讨过…他们家还有个姐姐,我记不清样子了,很温柔的人,还给过我高冰糖,但她还要浣纱,可能是下人吧,我听她浣纱的时候唱的,我就学会了。”
“后来阿娘带着我走了,就再也没去过怀州…”
赫连非情绪有些低落,时云歪着头看他,越看越像,突然有些感慨。
没想到一年前她还在怀州的时候曾经见过他,只不过没想到他跟着自己,不仅看到自己浣纱还学会这首小调。
那时候她正是被家里人孤立排斥的时候,没有下人没有月俸,曾经的爹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她就只好自己打柴做饭洗衣服找活计,因为过去一直在家里,所以别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活的也算自在。
有一次看见一个男孩儿满脸泥污,身上还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觉得可怜就给他两块糖,那小孩儿高兴极了,蹦蹦跳跳就走了。
后来在浣纱的时候听那些女人唠家常,才知道附近搬来一户人家,是寡母带着孩子,但那女人经常打孩子,别人劝也没用,反而受牵连被骂,索性后来就当没看见,等事后偷偷给小孩儿塞药膏和吃食。
时云知道这件事以后就去找他,希望能帮帮他,可是那时他们就已经不在了,时云也只好作罢。
后来她养父对她起了杀意,她就趁机跑了,接着离开了怀州…
真是山水有相逢,如今她成了他阿娘…
时云苦笑,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这些伤疤是你娘打的?”
时云担忧地捋起他的袖子,关心地看着他。
胳膊上面的伤疤还是那样狰狞,赫连非又想起了当时的痛苦。
他小脸一白愣了愣,接着连忙否认“不不是…”
不过时云没有追问他,把他的袖子放下来,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顺便把赫连非也捞了起来,帮他拍拍衣服,“非儿知道治疤的药膏在哪儿吗?”
赫连非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他的表情神秘极了。
不过什么?时云疑惑得很。
他一吸气,对着房顶喊“药膏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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