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要办到啊!狐弥拍了拍衣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外面阳光正艳,空气中还带着泥土的味道。
一切新鲜而富有生机。
吉康那边缪颖很快就搞定了,甚至缪颖还没开口,吉康已经拍着胸膛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吉康都会百分之两百地支持他,搞得缪颖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最后还跟着吉康喝了几杯才放自己回来。
赵玉一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就不高兴了,埋怨他几句把湿布拍在他脸上让他醒酒,“多大的人了喝这么多,你今天就别去看澜娜了,免得吓着她。”
缪颖乖乖地扶着湿布,一句话也没说,赵玉拿他没办法,坐在他身边帮他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接着把湿布拿了下来,“听说今日赫连邕去了大殿,为借兵的事?”
“是。”缪颖揉了揉太阳穴,靠在床柱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赵玉手下动作一顿,让人把水盆和湿布一块拿了出去,坐在他身旁。
“那句话我想了想,他用燕朝话跟我说,一定是告诉我是在大燕相识的,他也知道我是大燕人,那就是三岁之前和求取身份文书的时候…”
“太久了,我都快要忘记了…”赵玉垂下眼帘,整个人有些伤感,缪颖整了整眼睛,假装不经意地搂了搂她,“这不还有我吗?”
又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们一家过得好好的,何必为了他伤心?”
赵玉轻笑“过得好好的?那你说说为什么去找狐弥和吉康?”
缪颖心知瞒不住了,就完完整整地坦白了“小郁,我要起兵。”
她的脸上还是笑容,没有缪颖意想中的害怕和惊吓,缪颖有些奇怪,“你不会吓到了吧?”
“我为什么会被吓到?我早就料到了,还是我跟爹娘提起的,他们当时可真是吓了一跳。”
反而是赵玉的语气吓了缪颖一跳,“你说的?”
“是,龟兹王容不下你,你为何还要对他一忍再忍,缪颖,也许你没有害人之心,但你不能没有防人之意啊,假若有一天你不在长露郡,龟兹王可以随便编造个罪名把三王府上下一百多口先杀之而后快,到那时你又如何自处?”
“小郁…”缪颖哽着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缪颖,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成功便成仁。”
“对不起,是我害你冒这么大险。”
如果当初他为了这个王位奋力一搏,会不会今日小郁就不必这么提心吊胆处处小心谨慎,会不会狐弥和吉康就不必为了他把整个家族都押上,会不会…
人生不能重来,他能做的,只有把未来做得更好…
小郁说的对,不成功,便成仁。
当天夜里赵玉做了个梦,她梦见一副银色面具,一只蛊虫,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走近了才发现,那个孩子蜷缩着身子,衣服都被水打湿了,杂草耷拉在他的身上,别在他的腰带上,泥土也一块一块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整个人落魄地很。
赵玉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仿佛他们的心灵都绑在一起一样,她感觉到冷,像是在深海里看着身边一片漆黑,那种孤独无助包裹着她,让她窒息,让她呼吸不过来。
这孩子很痛苦吧…
她疾步走上前蹲了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是还有一些,她急忙把自己的披风解开给他盖上,那孩子不再颤抖,开始有些回暖,湿透的头发丝落在额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赵玉帮他撩开,却突然瞳孔放大瘫坐在地上…
这明明,就是自己心心念念记在心里刻在生命里的哥哥…
为什么…
赵玉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左手被人握住,赵玉惊吓,下意识地收手躲在角落里,露出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