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把兵符给我我还能留澜娜一条命。”
先王为了掣肘自己竟然把边疆的兵符给了缪颖,不把兵符的位置套出来龟兹王就永远不能找到。
缪颖摇头,“等等,等等,我还有点事儿不明白。”他话里带着沉思,眼睛却是坚定地看着龟兹王,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必败者。
龟兹王微怒“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龟兹王话音刚落,狐弥慵懒的声音就响起来,接着传来一声闷响,转头就看见王宫侍卫长被吉康踹翻在地,灰尘四起,他捂着胸口龇牙乱叫,一副很疼的样子。
“怎怎么回事?你们…”龟兹王惊慌失措,用手指着他们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严密的布局会被攻破?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吉康拍拍手,拿出藏在袖子里的一小块点心塞到嘴里,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经打,真不经打,你看你养的都什么人呢?打的我都饿了。”
侍卫长一听这话直接从哼哼唧唧装病变成了装昏倒了,省得再听到什么羞辱的话。
“怎么样?大王您还想怎么?”狐弥半笑非笑地看着龟兹王。
“放箭!放箭!”
龟兹王歇斯底里地大喊,嘶吼声在院子里回荡,期待还有转机,然而没有人听他的话,所有侍卫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刀架在脖子上,一动就会被后面的黑衣人毫不犹豫地解决,这种情况能不能自保都是个问题,那还敢放箭。
这群人,就是狐弥的秘密势力。
“怎么样小郁?完成得出色吗?”
狐弥挑了挑眉,没等到赵玉回答就走到龟兹王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大王,得罪了。”
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愧疚。
他动作迅速地在龟兹王脖子上砍了一手刀,龟兹王眼前一黑,当时就没有意识昏过去了,心里还想着如何惩戒这一堆乱臣贼子。
吉康把昏迷的龟兹王扛去大牢里了,狐弥抬眼看去,此时的缪颖镇定自若,狐弥觉得自己选对人了。
赵玉站在他的身边,抱着澜娜温柔地看着缪颖,一对璧人宛若天成,她…大概很幸福吧…
狐弥走到缪颖面前,瞥了一眼旁边的赵玉,随后最后一次以竹马的身份直视缪颖的眼睛,郑重地单膝跪地,右手覆在心口的地方,那是龟兹在自己最尊敬的人面前才有的礼节,他干净的声线变得有些严肃,终于向他说出一句
“大王千安。”
这是对下一任龟兹王的祝福,此之后,没有缪颖。
他的话语刚落,周围传来一阵整齐的衣服摩擦声,所有的人都抛下手里的兵器单膝跪下了,齐声行礼喊着“大王千安。”
龟兹的天在这一天忽地改了,这一天在历史上称为月光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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