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真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伯维尔皱着眉头的开口“那毕竟是查索迪亚和我们一起给棘齿之花留下的痕迹,是我们在棘齿之花存在过的证明。”
“证明?痕迹?”简卡罗瞪大了眼睛“你们已经选择离开了,我不知道你们还想向谁证明什么?或者说要谁向你们证明什么?”
“你们有你们的记忆,所有提起棘齿之花的过去的人都无法避免提及你们,还不够么?你们还需要现在的角斗士们按照你们的方式去赢得胜利?如不然就要反对与责难?”
伯维尔求助似的看向鲁娅,但鲁娅却没有吱声,自顾自的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想说那种风格,是查索迪亚和你们留下的宝贵财富对么?我很感谢伯维尔没有用财富这个词。可是财富是什么?能用的才是财富,没用的就是枷锁和负担。”
“棘齿之花已经在预备赛坚持了你们所说的风格十几年了,结果是什么?获胜成为越来越艰难的事,所有的人都能根据风格猜到我们下一步的动作,我们还要坚持么?”
他突然激动起来,看向众人“你们觉得,还要坚持和继续么?”
“棘齿之花对于你们,是放到床头的动态镜框里可供怀缅的画面,是应该供在橱窗里证明自己曾经的辉煌的奖杯,是你们偶尔想起就觉得光荣的过往。”
“你们持续的帮助,其实或许并不是为了帮棘齿之花,而或许只是用这种行为来联系和缅怀自己曾经的过往。你们没那么在乎棘齿之花还在不在,还能不能再次辉煌。”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让它保持着你们曾经留下的痕迹消亡了,你们也能安慰自己一句说我尽力了。”
“可我不一样。”简卡罗指着自己“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而我,棘齿之花就是我的全部,就算是我曾经毁了它。可我不甘心,我想让它再次好起来。哪怕赌上它继续存在的可能,最多它如果消失我跟它一起消失。”
“但你们现在却来拦阻我,因为觉得我在毁掉你们留下的风格?那种只是因为查索迪亚带领你们使用所以固化下来了的风格?”他有些癫狂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有波利有点委屈的嘟囔着“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们……”鲁娅有些异常艰难的答道“毕竟已经离开。的确没有查索迪亚的带领,就算我们全部回来也无法复制之前的打法。”
她当然清楚,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不清楚的人不会在以前的那场争执中离开棘齿之花,那么今天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只是棘齿之花的风格还是他们在意的东西。
但正如简卡罗直指人心所说的,他们之所以坚持,之所以在意,或许真的是就算离开了,也想留下的人继续以他们的方式战斗吧。
他们原本可能会恼羞成怒,但现在他们却都沉默着,因为简卡罗之前那段对自己毫不留情的剖析,到剖析他们的心理时,他们竟无力反驳。
“但你确定,改变风格后,棘齿之花能够再次崛起么?”她直视简卡罗,眼神出奇的锐利。
“我不确定。”简卡罗答道“其实直至今天以前我仍旧是像你说的那样,浑浑噩噩近乎本能的在做着眼前的决定和选择,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太长远的事情。”
“对了,你们知道查索迪亚离开的真正原因么?”他抬起头有些乞求神色的鲁娅“他告诉过你原因么?”
鲁娅一愣“他不是说,厌倦了在格斗场日复一日的日子,所以想出去看看么?”
简卡罗低头叹息“我原本也以为是这样的,原来他也没有告诉你。可今天诺丁亚尔跟我说,他知道查索迪亚离开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