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南平郡主很是有意思,方才那李家小姐那样说她,是个泥人都该有脾气了。况且她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她是摄政王的女儿,怎么说也是半个西唐人。”
丫鬟听了她的话似乎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小姐,咱们进去吧。”丫鬟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瞟,就看到斜前方的墙角似乎闪过了一道粉色的衣角。她愣了一下,疑惑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
“小姐,方才我好像看到那边有人。”丫鬟指着墙角说道。
她顺着丫鬟的手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会不会是你看错了,那边似乎是一片竹林,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哪里?”
丫鬟也一脸的疑惑,“可是……可是奴婢方才真的好像看到了一截粉色的裙摆……”虽然一闪而过,但是、但是应该不是她眼花吧?
她听丫鬟的话眉心一蹙,难道是方才有人躲起来偷听?可是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秘密的谈话,用得着躲起来吗?奇怪了。
“算了,既然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不要多管了。”
自家小姐都这么时候了,丫鬟便点了点头,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庄园很大,这个时候也很热闹,到处可以看到来避寒的京都贵族小姐,还有公子哥儿。西唐的民风还算是开明,只要不是单独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其他场合男女同席也不算是多稀奇的事。不过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庄园的主人还是将庄园修改了一下,将男女厢房区分了来,只是花园还有附近赏景的地方就做不到这么细致了,还是要靠大家的自觉。
这庄园离京都城有一段距离,宇文伽南几个到了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又在庄园入口耽搁了一会儿,到了厢房安置下来天色就已经渐渐暗下来了。但是宇文伽南对这个庄园十分的感兴趣,还是拉着凤明阳出门了。
只是没想到还没有走多远就冤家路窄的遇上了一个人,赵家的公子,赵友新。
离白龙寺的事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是赵友新的身体却还没有完的恢复,今年京都的冬天似乎又特别的冷,这几天尤为最。赵友新还没有恢复的身体受到的影响就很大了,所以二夫人便让他出城来这庄园住上一段日子,让身子缓缓。反正赵家也不是给不起这银子,这庄园一切都有,方便得很,他带上下人来,比在府里要好些。
赵友新比他们要早来两天,所以才有了现在这尴尬的场面。
赵友新似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两人,呆愣了一下之后眼底便涌起了一股浓稠如墨的怨恨,阴鸷的盯着两人。
这是自白龙寺之后他第一次见到这两人。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一直在静养身体,他已经接受了白龙寺为自己带来的种种失败后果,他已经把心态放平了,他已经变得更加的成熟沉稳了,即便看到这两人,他也能做到表面平静。
可是知道现在,真真见到这两人了他才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想着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他以为过去了,可是实际上一直没有过去,反而深深的烙在了心头上!他对这两人的恨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日子的静心养病而有所缓解呢?
他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拆了他们的骨头!
他是没死,可是身体却落下了病根,而且因为没有保护好枭珩和富春,姑姑心里责怪他,埋怨他,大伯母也是一样。二房本来就已经有些艰难了,现在就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祖父在,大伯和三叔也还记挂着父亲,他们二房在赵府怕是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宇文伽南和凤明阳!
宇文伽南自然是注意到赵友新那阴沉的面色和眼里的恨意了。
她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很是热情的打招呼道“原来是赵公子啊!哎,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