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玲住的较近,先到站下了车。
车到了小镜湖站,胡一亭秦冰凝也下车,沿湖畔小径,一路向家行去。傍晚斜阳如黄色麦芽糖般裹着小镜湖,好一片明亮透彻的金黄色。
不远处,参天的梧桐下停着辆黑色奥迪100,虞丽萍靠在后排亚麻椅套上,却忍不住把头探向窗口。
“来我家下棋。”
“我棋可臭。”
“正好让我杀过瘾。”
“我怎么听着像要报仇?”
“哼,胡一亭你刚才故意辣我的吧?”
“你才知道。”
“啊,果然!该死的胡一亭!咯咯。”
“哎哟!别踢我,那下次不请你吃了。”
“下次我请你!我要刷个特别辣的串儿,你不吃就是胆小鬼!”
“我就不吃。”
“你敢!哈哈!你是胆小鬼!”
“我不吃太辣的。”
“该死的胡一亭,那你干嘛给我刷那么辣的串!”
“你傻呗。”
“……你别跑!该死的胡一亭!”
远望二人一路说笑打闹着冲进大院,洒下一地青春回音。虞丽萍一张玉面上渐渐露出慈母的笑容,她有些怔怔地望着二人背影消失如梦,心中不禁燃起了一个想法。
“虞市长。”司机轻轻提醒。
虞丽萍回过神,重拾庄重精干表情,嘱咐前面副驾驶位置上的秘书“小艾,你可以回去了,这点路我自己走。”
“好,虞市长您慢走。”
司机和艾秘书二人恭敬下了车,目送虞丽萍背影远远消失在市直机关小区门前,方上车离去。
虞丽萍用钥匙开进家门,第一眼就看见客厅茶几上棋局正酣,胡一亭坐在沙发上和女儿对弈,看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儿显是在棋局上吃了苦头。
“胡一亭你来啦。”虞丽萍暗暗好笑。
见虞丽萍笑颜如春风和煦,胡一亭从败势中回出神“虞阿姨,您回来啦,秦冰凝指导我下围棋来着。”
“呵呵,你们好好下,我给你们榨鲜果汁吃。”
虞丽萍回房放下手里沉甸甸的黑色公文包,一边捋袖子一边走向厨房。
保姆连忙劝道“虞大姐,还是我来吧。”
虞丽萍微笑摇头,扬声对客厅里道“选日不如撞日,胡一亭你今天留下来在我家吃晚饭,可巧我今天下班早,有时间给你们做个拿手好菜。”
“虞大姐你这么忙哪有时间,还是我来吧。”保姆连忙道。
“妈你们别说话了,胡一亭正想棋呢!”秦冰凝娇声埋怨。
胡一亭对秦冰凝笑道“我在你这个业余三段面前,怎么想也是输呀。”
说罢,他又笑着对虞丽萍道“阿姨您别忙活了,我家也烧饭了,我爸一个小干部都有忙不完的事,您这样的大领导,可想而知,手头事就更多了。”
胡一亭实事求是,并没有为自己父亲吹嘘辛苦的意思。
虞丽萍闻言连声轻笑,声如朝笏相击“再忙也不耽误烧菜,阿姨烧的糖醋鱼可好吃了,你跟下楼打个招呼,今晚就在我家吃。”
“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家吃。”胡一亭推辞。
秦冰凝嗤笑他“出息,这么大人还害羞?”
“冰冰。”虞丽萍嗔怪女儿。
面对主人留饭,胡一亭自觉头有点大,他是生性恋家的,但也不便拒绝虞丽萍这样贵人的真诚。于是他索性答应下来,起身下楼跟母亲白萍打了声招呼,示意自己在楼上秦家吃饭,白萍大奇。
胡一亭棋艺稀松,为秦冰凝四处击破,满局亏输,只好中盘投子。接着便与秦冰凝复盘闲聊,一边喝着虞丽萍端上来的鲜榨果汁,聊天没多久,秦冰凝的军人父亲秦启明就回来了。
“这是胡一亭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