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野奴动用了梦貘的力量,虽然难寻,但还是探到了他深埋的记忆,小心挖掘了出来。
原来长孙家族的野奴是当初匍匐依附于妖族的巨灵族某个后裔小族——瓦伊族,与我们巴苗族一样,流离失所,最终却成了妖族的野奴。巨灵族一脉天生力大无穷,武力极高,有的成野兽状,如魅;有的在长久的进化下,褪去了兽身,保留了兽首,便是他现在的样子。
恢复记忆还需时间,这一次,我成功在他身上种下血亲蛊,将他放回妖界。
随后,我搬离了住所,藏于一座小洲岛上。
背着炎恩,我频繁去了幽都,去见相繇。相繇是上古时代便能匹敌上神的人物,囚于幽都,长年吸纳怨念阴气,功力不减反增,否则也不会取代土伯。他是对付妖帝的最佳人选,也是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在达成一致协定之后,他对我愈加依赖,带我去了冥界深处的冰湖之地。
冰湖之下,冰冻着成千上万的完整尸体,一眼望去,气势磅礴。
他自豪地炫耀:这便是他将来离开冥界踏平天地的军队。
没有感情,只懂杀戮,可操控的军队,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是相繇若要解封离开,除了已有的蚩尤血、昆仑镜,还需要两样神器。这两样神器不偏不倚,正好在妖帝手中。
想要再从他手中偷走,难于登天。
神器对普通妖物有反噬伤害,所以他再珍贵也不会带在身边。之前遗留的咒阵感应到,原来存放神器的地宫依旧有神器的反应,只是结界加强。以我对妖帝的了解,自负的他不会觉得有人会冒险偷第二次,即便第二次偷盗也是瓮中捉鳖。
我心中已有了盘算。戴上面具斗篷,冒险去了妖界,在炎恩的帮助下,利用一刻钟的时间见到了姜九歌。
我坦然摘下面具,若不是姜九歌脚上拴着的镣铐,她冲上来便可一掌宰了我。
“于雨轩!你怎么好意思再出现?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掏出了一支镯子。
萧小祁的贴身之物。
“小祁?”
我镇定自若地将镯子收入怀中:“姜九歌,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你想用小祁威胁我?就凭你?”她扬起下巴,冷哼一声,“你没资格。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再救她。”
“谁说我的筹码只是她?”我淡然浅笑,从袖中取出一只卷轴甩开,赫然是一幅山水图,只是被山水包围的中央是一片高墙筑立的城池。
城门上画着特殊的符号,十分醒目,刺入了姜九歌的眼中。
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惊恐,再是恍惚,夺过画卷仔细查看起来。
“你从哪得来的这副画?”
“这是近日某位才名远扬的绘画大师的成名之作,好像叫……姜岩。姜九歌,你应该认识吧。毕竟……”我微笑着半垂眼帘,“他可是和你一样,是仅有的幸存者。”
闻言,她原本颤抖的手颤得更厉害,眸里骤然噙了泪:“他……他在哪?”
“在我手上。”
“你!”
“听我把话说完,”我及时遏止住她时刻扭断脖子的冲动,“姜九歌,我是来与你做交易的,这是筹码,但不是威胁。为表诚意,我愿意帮你实现必生所想,带你回瀛洲。”
海外三仙岛:蓬莱、瀛洲、方丈。
听到“瀛洲”二字,她两眼放光,但很快,光芒褪去,眼神成了闪躲。
“姜岩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我摇了摇头:“他当时还是个孩子,又不像你贵为皇族,根本不知那里便是瀛洲。”
“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轻叹一声,干脆和盘托出:“我自有办法。姜九歌,你的秘密我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