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带着风谣出去走动。
上次她影响的都是些边缘的仆从,高等些的仆从还没有机会见到。
而这一次,何鹭晚基本上跟殷封阑达成了正式协定,可算是有了个撑腰的。
不用再小心翼翼、避人耳目,她只需要大摇大摆地走进任何一个地方,狐假虎威地把所有下人喊出来。
一番趾高气昂的威慑之后,趁着他们各怀心思、琢磨不清自己目的时心绪摇摆的空当,将他们一批催眠。
在何鹭晚成功地对府库上下完成收编后,她满意地离开。
原本还是鱼龙混杂的府库,现在等于纳到了她的麾下。
无论是宝物进账、各院月例、殷封阑的赏赐还是别院下人偷偷来贿赂个什么,都会一一传入她的耳中。
这样的催眠并不是让下人们永远处于失智的状态。
他们还会保留自己的思想,只是在潜意识中,永远不会把何鹭晚放在“敌对区”,见到她之后只会下意识地感到亲切。
而且他们对于何鹭晚的问话不会有任何保留,就算是不想说的话,也会情不自禁地吐露,直到说完他们才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
人们对于“日常”都有着自己的定义,他们的生活轨迹各不相同,但总归是老实本分地日复一日工作着。
何鹭晚在他们的脑中顺便种下了“异常警报”,这样,只要他们有谁看到了“超出日常”的事情发生,就一定会来找何鹭晚汇报。
也就是说,无论是哪位主子交代了什么事、谁又偷拿了什么东西、有哪个不该出入府库的人突然来了。
何鹭晚都会知道。
“恩,其实殷封阑还应该感谢我,因为我帮他免掉了私心贪污和下人偷懒的情况,这不知道能让府库的工作效率提高多少呢。”何鹭晚嘟囔着,心情大好。
风谣跟在后面不敢说话,她程见识了何鹭晚的能耐,早就心惊不已。
何鹭晚装腔作势时候的演技确实是一绝,昨日在殷封阑面前侃侃而谈只看了一眼的阙王也同样令人惊艳。
但这些都比不上府库的下人们,在何鹭晚一个响指之后的暗示里,双目放空、神色呆滞、整齐划一地看向她们这边,用气声同时答“是”的场景震撼。
震撼还不足以形容,倒不如说是惊悚。
好像一时间所有人都失了神智,成为何鹭晚随意指挥的布偶。而在何鹭晚说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发音之后,这些人的眼神又清明起来。
如果不是下人们清醒后的眼神里,没了先前被何鹭晚敲打时候的惊疑不定,齐齐变成了对她的崇敬。
风谣真的要以为是她出现幻觉了。
“风谣?你怎么了?”
何鹭晚这一声把风谣的魂儿叫了回来。
回过神后的风谣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没事,姨娘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风谣低着头,恭谨地问着。
“接下来去采买仓吧,今天下午我要把府里下人多的地方都走一遍。”何鹭晚兴致高昂地说。
“是。”
走了两步,何鹭晚实在觉得风谣紧绷的神经令她难受。
叹了口气,她说“风谣,我知道你在害怕我的能力。但是我对自己人是不会用的,这点你放心。”
“是奴婢多虑了,请姨娘恕罪。”风谣依旧垂着头。
何鹭晚突然转身道“风谣,你看着我。”
风谣心中打着鼓,小心地抬头看向何鹭晚。
她看到的是一抹平和的笑容,绽放在何鹭晚精致靓丽的五官中。
何鹭晚的双眼有神,而且澄澈清明。在炎炎夏日里,风谣居然看到了涓流般的清凉。
她紧张的情绪被这眼神抚平,就连夏日惯有的烦躁也消失不见。
只听何鹭晚清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