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愿意?”何鹭晚觉得莫名。
她笑“难不成阑王殿下觉得,我答应要替伏升完成的任务,有了王妃的身份能更好达成?”
“错了,王妃的身份不仅不会对我起到帮助,反而是束缚我自由的累赘。”
“我虽然答应你,在外做事的同时,也帮你处理好王府内的大小琐事。可这不代表我需要王妃的身份和权力。”
“相反,王妃这样瞩目的身份会绊住我的手脚,影响我的布局,所以不管阑王殿下您怎么想的,我都不可能接受。”
何鹭晚严肃地说了一长串,从多方面分析,将殷封阑能找的借口部封死。
他好端端的提何乾跟他的对话做什么?如果殷封阑心里没有同样的想法,他就不会问自己愿不愿意。
殷封阑无言沉默,何鹭晚的话,他一句都不能反驳,因为她是对的。
让殷封阑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因为何鹭晚对阙王兄和他的区别称呼,感到了不悦。
“时间也不早了,殿下您还拖着病体,今晚就先睡下吧。”
何鹭晚匆匆终结谈话,不想在这件事上跟殷封阑论到天明。
只要再挺上半个月,就天高任她飞了。
何况现在也不是跟殷封阑彻底闹僵的时候。
何鹭晚主动上前扶着殷封阑躺下,帮他搭了一层薄被。
“殿下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有事大可以吩咐。”何鹭晚无视着殷封阑执着探寻的目光,轻声道。
在何鹭晚找了张还算舒服的椅子倚好,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的时候。
殷封阑突然开口“你真的是何鹭晚吗?”
“如假包换,阑王殿下如果怀疑,大可去查查。”
“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殷封阑迟疑地问着。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再也无法从何鹭晚的眼中,找到最初见到的恋慕。
慢慢地,何鹭晚的自立性越来越强,一步一步打破着诸多的阻碍,想方设法也要离开王府的束缚,寻找着能到外面闯荡的机会。
她是那样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和她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依赖完不同。
所以殷封阑疑惑了、怀疑了,也不安了。
何鹭晚沉默了一会儿,她在思考着对殷封阑来说,最容易接受也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答案。
半晌,她道“情谊一经错付,再不二犯。”
房中再次陷入诡异的静默。
或许是何鹭晚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以前,或许是殷封阑重伤过后没那么多精力追究,又或许是他今天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庞大。
总之他没再接话,不多久就呼吸平稳、安睡过去。
一夜安稳。
第二天一早,何鹭晚跟着风谣回了阑王府。
她的情报网才刚刚建立,现在还没有完稳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发生,她必须仔细排除所有潜在的麻烦。
反正殷封阑死是死不了了,什么时候能痊愈,看年亥的医术高低。
阑王遇刺这种大事肯定是瞒不住的,为了知道此事在上京中造成的轰动,何鹭晚专门叫来了几个负责采买的下人到琳荷苑问话。
果然,阑王因伤没上早朝的消息,到了辰时那会儿已经人尽皆知了。
加上疑似遇刺的猜测,百姓们都纷纷当做饭后茶谈,小心地讨论着自己的想法。
上京中的几间大茶楼中,也有不少士子聚集,针对这件尚且算是风闻的事情侃侃而谈。
从朝中局势谈到三王分立,绘声绘色地对阑王遇刺的幕后凶手进行猜测,不负责地分析着凶手的目的。
有的认为是太子嫉妒阑王手里的兵权,所以下了杀手。
有的认为是阙王不满阑王的封地富饶,所以想趁机杀人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