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都过来了,他怎么能不来呢?
“起锚喽!”
纤夫、水手们使用木制机械,提起了几百斤重的锚,两根桅杆的风帆瞬间鼓了起来。
船只渐行渐远,一身大红绯袍的贾琮洒然地挥了挥手,不见多少伤感,这艘大型战船便离开了东便门,在香菱、晴雯红了眼圈的送别之中。
等战船完消失,只剩下其他的漕船,岸边杨柳依依,她们却还舍不得走,薛宝钗仿佛仍旧处于方才临别时的嘱咐家丁、嘘寒问暖之中。
婚前再没有感情,婚后至今那也是难舍难分了呀。
只是那种感情说不出来,为他担心,也为自己担心,朝廷一旦传来弹劾夫君的消息,她也会感觉很慌乱,慌乱之中故作镇定,再优雅端庄,也才是二十出头的女人……
“妈,我们带姐妹们回去吧……”
薛姨妈点点头,发福的体态迟滞了一下,耳提面命地小声道“宝钗,琮儿的权位威望,家里是谁也挡不住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就当听不见……唉……我苦命的女儿……”
“……”薛宝钗贝齿轻咬红唇,一双波光莹莹的水杏眼平视湖面,好像那流动的湖水,化为一声幽幽地叹息……
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
这时候,林黛玉妙目横睇,她倒是觉得,比起宝姐姐,自己似乎幸运了很多……
幸运吗?
……
“谁也挡不住贾琮?不可能!”
皇城的王爷府邸,忠顺亲王凌决初,一手敲敲手中挂着玉坠的扇子,一手拿起冰镇葡萄,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叫蒋玉菡唱戏,一边惬意舒服地吃喝玩乐着“为什么在天坛祈雨的时候,有那么多人拂逆皇帝?”
“因为他们在怕,因为这样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如果不合祖制的奏折,能够愈演愈烈,皇帝彷徨迷失,或者架不住太多人的攻势,那就可以绊倒贾琮了。可惜……功亏一篑!”
“王爷说的是!”高文起尽量作出佩服的神色。
“贾琮不可能成功的!”
“去东南下海,变数太多太多了……二哥肯定也不甘心。”
“而坐在京城里的我,还有门生,即使不掌权,也能一辈子享我王爷的福!暗地里再恶心他几下!方能报本王几次之仇!哼!本王一定不会让他再次安然回来的!”
“四弟啊四弟!这次你肯定失算了!”
凌决初冷哼道,就连堆在太师椅的大腹便便的肚子也跟着他的冷哼和戏台昆腔,有节奏地颤动起来。
高文起一凛,他感受到了忠顺王爷满满的杀气!
贾琮位极人臣又怎么样?被王爷报复上了,能好过么?
……
山东西北,德州以南,临清城。
依靠大运河发展起来的国性大都市,人口高达百万,大运河、卫运河、元代运河在临清城考棚街外流过。
坐在考棚街上的一家豪华酒楼之上,贾琮也很惬意舒服。
就像西班牙国王坐在皇宫,透过窗子,就可以看到窗外河道港口上源源不断、绵绵不绝的血腥殖民运输物资,巨额的地域差价利润、奴隶贸易、黄金白银、丝绸瓷器。
临清这里的情况虽然不能这么说,但那种巨大成就感是一样的。
其他就是旅途奔波也累了点,比较枯燥乏味,毕竟贾琮不是隋炀帝,需要万人拉船、装备几船美女。
考棚街这里有一个著名的书院,山东闻名,就是清源书院。
“内河战船直接开到广东肇庆去,本官第一站就拿葡萄牙开刀!”贾琮面无表情,但幕僚管潮生已经瞧见了贾琮的森森獠牙!
站起来,贾琮负手远眺河道船只“我不能输!大顺也不能输!我已经失去了司马匪鉴一个筹码!背后也有很多矛头和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