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之情。
“我要见画此画的人。”曹宾看完画,转身对孙盛说道。
孙盛却婉言拒绝“大人,画画之人腿脚有疾,行动只能靠一把轮椅。若是带他来见大人太过惹眼,而曹大人如今也不太方便出门……”
孙盛说的委婉,没有直接点出曹宾是被软禁在县守府里,可他的意思却很明确,二人不能见面,若要谋划只能靠他传递消息。
曹宾刚才也是思乡心切,现在想到自己处境,也知道有些鲁莽,收敛了脸上的情绪,问道“画画之人还有什么口信没有?”
“画画之人说,可替曹大人通知庐州曹家,不过需要大人的一件信物才能取信于人。”
曹宾如今最大的难处便是不能与曹家通信,如今有了孙盛帮忙,只要曹家知道他有难,派人过来,那杨兴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是我们曹家子弟的铭牌,曹家人一看便知,凭此铭牌可在庐州通行无阻。”曹宾将贴身收放的一块玉质铭牌交给孙盛。
“曹大人,事不宜迟,小人这就先行告退。”
曹宾挥了挥手让孙盛自行离开,而后转身继续看着那副庐州图。曹宾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能不能成,若是孙盛也是杨兴派来试探他的,那自己这一次便再无侥幸的可能。但是当他第一眼看到此画的时候,他便莫名的对画画之人产生了信任,他决定赌一把,不能再这样闲散怠惰,任人摆布了。
孙盛这次没有等车队一起出发,当天便回了山寨,将曹宾的铭牌拿给范锡看。
“范先生,事已办妥,你看,这是曹宾给我的信物。”
范锡接过铭牌前后看了看,想来曹宾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铭牌应该是真的。
范锡将铭牌交还给孙盛,说道“寨主,您得亲自去一趟庐州曹家,那杨兴如此胆大,怕是整个歙县都遍布他的眼线。”
范锡的担忧便是杨兴。杨兴胆量颇大,敢软禁县守,还勾结土匪,在歙县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孙盛自然也知道事情轻重,自己平日在寨中和范锡商议曹宾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何况此等大事,若是假借他人之手,出了纰漏,那曹宾能苟活,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了。
“我知道了,我今晚趁夜色偷偷下山,去庐州找曹家的人,寨中的事就劳烦先生了。”
“寨主太客气了,能为寨主分忧,是范某的荣幸。”
二人寒暄一番,孙盛便回到自己房中休息,只等夜色来临悄悄潜下山去。
孙盛给马掌上缠了布条,牵着马走到山下,然后一路快马加鞭往东北方向而去,到第二日下午就到了庐州。
孙盛看着高大恢宏的城墙,叹了一句不亏是江南之首。一进城门,便见阡陌纵横,人群熙攘,竟是比范锡画的还要热闹几分。
孙盛问明曹府所在,片刻不敢耽搁,直接来到曹府大门前,拿出曹宾的铭牌对着府门守卫说道“曹宾曹大人派我前来送信。”
曹府守卫自然一眼就认出是主家的铭牌,将孙盛请进门房稍坐,自己转身进去通报。
不多时守卫便出来请孙盛“主公请你进去,随我来。”
孙盛跟着守卫一路往里走,这曹府对他来说真是大的没边,廊道的柱子都雕着各式的浮雕,院子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竟是浑然天成一般。
孙盛看着假山流水,惊的合不拢嘴,问守卫“兄弟,这水怎么还能从假山上流下来啊?”
“这个假山里有公输大师做的机关,能将水引流到山顶,自然就可以从山顶流下了。”守卫看了一眼孙盛,见他一副土包子的表情,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孙盛第听了连连点头,心里想着等我以后有钱了,也弄这么一个玩意,公输大师是吧,我记下了。
在曹府大院走了有一会,守卫在一个雕梁画柱的房子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