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才大哭过一场。
“这……这不是我吗?”
少嬉站在门口,怔怔望着屋里的两个人一个是朝夕相伴近千年的栖梧,而另一个,不正是她自己!?准确来说,应该是七百年前的自己。
犹记得三百岁生辰那年,师傅送了她生辰礼后就离开了逍遥涧,她哭着闹着寻了师傅很久,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师傅始终都没有回来过。
栖梧善酿酒,逍遥涧的竹林中埋了不少。她并不酗酒,但那次想起师傅后免不了又大哭了一场,便跑去竹林挖出了栖梧酿的酒酿在屋中买醉。
她记得,她酒量不佳,小瓮下去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后来是怎么回到榻上,酒后做了什么都全然不知。
少嬉仍在回忆过往点滴,那厢栖梧已取了温热的帕子与她拭脸。正在她讶异栖梧竟也有这般温柔的时候,只见栖梧突然将手覆在少女的额头上,数道流光乍然亮起。
少女面带痛色,却只刹那,那流光消失,转瞬出现在栖梧手中的,却是一根金色的东西。栖梧幻出一个锦盒,将那东西收入其中,并加持封印,这才起身起开。
少嬉愣愣站在原地,只越发觉得栖梧手中的盒子似曾相识。还有刚才……他究竟在做什么?
无数的疑惑得不到解答,郁苓儿却已经灵力耗尽,支撑不住断了法术,少嬉也从回忆中抽出心神。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是我的回忆吗?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栖梧……栖梧他从我身体里抽出了什么?还有那个盒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太大的谜团困扰着少嬉,甫一睁眼,她便有好多好多的疑惑想要问,每一个困扰在心间的问题都想要得到解答。
郁苓儿今日耗费灵力太多,身体虚弱不堪,她勉强撑着梨木桌稳住身形,脸色却已经几近苍白。
“你怎么了?”少嬉似也注意到郁苓儿的情况,忙扶着她坐下,又见她裙下双足竟幻成蛇尾,未及细看已又成了双腿,“这是怎么回事?”
郁苓儿垂眸暗自调息一番,待气息稍稍顺了些,才轻摇螓首“无碍,只是费了些灵力,待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眼下观郁苓儿的脸色确实不大好,少嬉不敢大意,便将她扶起,小心地搀着榻边,扶着她躺下。她拉过绣被要为她盖上,手却蓦地被她抓住,听着她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嬉,我给你看的,是你的往事,是瞒着你的真相。”
少嬉心头一紧,暗暗抓着绣被的手指用力收拢,她倏地松开,盯着郁苓儿“你刚刚说
的‘锁情咒’,就是栖梧对我施的法术吗?”
郁苓儿颔首,她唇色发白,已没有多少气力。
“可是……可是那是七百年前的事情,他竟然瞒了我那么久!”少嬉抑制不住心头的震惊,也有被欺瞒的愤怒,“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什么‘锁情咒’,我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为什么要对我施这样的法术。”
“锁情咒是以自身为媒介,将人的情丝拔出加以封印,是……是禁术,天地间,没有几个人会。”郁苓儿抓着少嬉的手无力地松开,却仍旧勉力维持着清醒为她解释,“锁情咒就是为了使人不动情,虽然风险很大,但至少可以一劳永逸。”
“当初瑶池仙山时有女仙思凡下界,西王母怒不可遏,虽将思凡的女仙抓回并加以严惩,但屡禁不止。后来,后来西王母以术法抽出女仙情丝封印,果然,女仙不再思凡,瑶池也安宁了一段时间。”
“西王母座下有一侍女,唤作青女。青女深得西王母宠爱,见她乖巧懂事,西王母并未对其施以锁情咒。孰料,青女不甘瑶池寂寞,偷走下凡,与一凡人相恋。西王母大怒,亲自下凡抓回了青女,并杀了那凡人,驱散了他的魂魄,带着青女回到了瑶池仙山。”
“后来呢?”少嬉听得认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