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出去吃酒,可我这不是还有别的事嘛,就拒绝了。”秦奚知晓自己是瞒不过玉染的,于是就半真半假地开口了。
“哦……那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同我说一声就好了,我这些事也不是一两天可以解决得了的。”玉染知道秦奚肯定少说了什么,但还是接着他地的话说了下去。
“没必要,为君上分忧才是臣下应该做的。”秦奚扬起一笑,看起来异常淡然。
当夜,玉染在寝殿看着文书之时,恰好卓冷烟进来看她。
“冷烟,你过来一下。”玉染喊道。
“君上是有何事?”卓冷烟走到桌案前,一副认真准备听你讲的模样。
玉染无奈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君上的样子,不像吧?”卓冷烟露出了不太相信的神情。
玉染视线游移了一下,边揉着额角边叹道:“其实就是想和你说说秦奚的事情。”
“秦奚啊……”也不知卓冷烟是想到了什么,反正神情看起来也是有些古怪,“君上,最近您有没有听到些什么传闻?”
玉染默了一会儿,苦笑道:“何止传闻?我还收到了大臣的奏折。”
“什么?”卓冷烟奇异道。
玉染叹了口气,抬眸说道:“他们让我立秦奚为王后。”
卓冷烟险些没被自己呛着,但她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秦奚为玉染做的他们都亲眼可见,而试问又有哪位高位臣子可以被允许住在王宫之中呢?
“君上觉得意外吗?”卓冷烟问道。
玉染静了一会儿,吁出一口气道:“其实不意外。”
“那不就好了?”卓冷烟转而笑着说:“连你都不意外,那他自己肯定也不意外了,或者应该说是习以为常。君上也不必觉得是自己困住了他,其实是他自己还没有想透而已。至于奏折和传言,就这么放着也无伤大雅,反正都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没必要再纠结这些了,不是吗?”
“他最初想要的是身处显赫之位,让那些放弃他们秦家的人可以正视于他。虽然现在终于替他实现,可这么多年来,说是我帮他,还是他帮我更多一些。这么一想,还是挺歉疚的。”玉染眼帘轻垂,微微扬唇一笑,神色略显复杂。
“人相处久了,也就这样习惯着过来了。总之,能呆在君上身边,还是挺让人安心的。”卓冷烟也是想到了最初玉染找到她时的情景,现在时间一晃已是十余年之久,不禁让她释然一笑。
玉染也是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只能耸了耸肩,转而问道:“倾怀那里可有消息?”
“说起这个,我还正想说。倾怀君和君上您一样也是在这几个月里重新稳固了朝局,可其中太尉那里却是问题频发。”卓冷烟凝眉道。
“倾怀的太尉?我记得他应当还是之前华君立下的,叫……褚丰羽,已经算是一位老臣了,我以前当过华国大将军,还是受他约束,所以对他有些了解。”玉染思量了一下说道。
卓冷烟颔首,“对,他是一位旧臣,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褚丰羽手下军权仍是太大,另外的丞相与御史大夫都是新任,故而无法制衡于他。此前倾怀君出兵商国时,褚丰羽也有出力,所以现在褚丰羽以此封功,颇为自傲,认为君王之所以有所成,全都得归功于他。”
“他这已经是想左右容袭的决策和权利了,容袭必然不会放着他不管的。”玉染眼神深了深道。
“不过君上您也真是的,自己的事情才刚刚放一放,就还得想到倾怀的头上。”卓冷烟不免感叹。
玉染笑了,“好像也是以前同容袭互相说事说习惯了,所以也就会多看看对方。”
“知道君上你爱他爱得紧,我就不多言了。”卓冷烟以这么多年来的经验知道,既然说了也是白说的,那就索性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