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李铁山,郑小越实在找不到地方去,如果回到自己家里,又要见到自己的母亲和沈美玉在一块,这会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如果去厂里,厂里又没有什么事,胡主任和赵主任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再说自己前脚刚回来,后脚马上又回去,这让两位主任怎么看自己?
思来想去,实在没地方去了,他就想到爷爷的诊所里去一趟。
爷爷自从上次受伤之后,身体调理的也差不多了,调理的也挺好,毕竟能正常营业啦,但生意还是一般,爷爷只要再诊所里,应该还保持着原有的精力。
到了地方,郑小越推门进入诊所,郑忠义照旧还在看书,他眯着自己的眼睛,一看是自己的孙子进门来,惊奇地说道“小越你咋来了?你现在不忙了?好多天没见到你了,你还好吧?”
看到爷爷,郑小越就想起爷爷被袭击的那件事。
他坐定以后,笑着对爷爷说道“爷爷,您那个事我已经帮您办了,那个辅警已经被开除了,您可以放心了。”
听到孙子说这样的话,虽说是安慰的话,但也让郑忠义感到欣慰,他认为那个辅警和钱天亮根本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主谋应该藏在更深的幕后。
但是看到孙子跑前跑后地为自己的事忙活了这么久,郑忠义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他也懒得和这些小混混计较,自己行医几十年,千奇百怪的人和事他见的太多了。可现在自己毕竟也是一把老骨头了,他觉得幕后真正的主谋,应该不会再有所行动了。
郑忠义闭着眼睛想了想,轻声说道“小越啊,那个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以后咱们做人要低调,更要小心谨慎。”
郑小越点了点头“好的,爷爷,我想给您说个事,这次咱们村民组选组长,我想参加竞选,你看怎么样?”
“当组长?小越啊,这组长可不是好当的,咱们组的老百姓,关系错综复杂,街坊都有难缠的人,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各有志,你还年轻,你想试,就去试一下吧,来,你看。”说着,郑忠义伸了伸指头。
顺着郑忠义手指的方向,郑小叶看到,在诊所的柜台下面,放着一袋面,一桶油,一袋大米,那米上还放了一张五十元面额的钱,难道爷爷也收到那三家人送的物品了?
“小越你看看,这是他们三家陆续送来的东西,咱们郑家虽然是单门独户,但他们三家都想拉咱,以我之见,到时候如果投票,我谁的票也不投,我一个糟老头子,没什么办法左右形势,我也只有弃权。”郑忠义说道这里,淡然一笑,他见过太多选举的局面,早已看淡了。
“爷爷,如果到时候候选人也有我呢?你会不会投我一票?”郑小越想逗爷爷一乐。
郑忠义爷爷笑了“当然会了,问题是你能当上候选人么?就算你当上了候选人,谁在背后支持你呢?又有谁会给你投票呢?咱们家的人口太少了,根本成不了气候。”
郑小越知道爷爷这是在关心自己,但他不想把自己背后那么复杂的事说给爷爷听,他不想让爷爷再为自己劳神费心。
于是他故作轻松地劝郑忠义道“爷爷,这肯定是有办法的,您就不要太过劳心了。”
“好,好,事在人为,你看着怎么办能行就怎么办,但你一定要记住做人要行得正,如果你真当上了组长,你可一定要为老百姓做实事,切记不要贪,不要对父老乡亲漠不关心,你要敢于吃亏,敢于奉献,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再看会儿书。”郑忠义坦然地笑了逐客令。、
郑小越告别了爷爷,出了诊所门,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去。
他默默地走在村里的老街上,这老街与新街交叉,十三组的居民区,一半在老街,一半在新街,爷爷的诊所就在老街。
他决定沿着老街往新街走上走,一路顺便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