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事找事吗!你就不能放过我?”
“可以啊,你们工作室赶紧开始运营!我到时候忽悠秦飒把这两盆铁树搬到你们那,我就放过你!”
“……”和叶浑身都写着拒绝,她死都不要,这玩意儿和她们的装修风格也不搭啊!
和叶认命地跟在言末身后挪到了另一盆铁树面前,摩拳擦掌准备早点结束战斗。
“嗯?”言末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和叶疑惑地看着言末。
“我怎么感觉这盆被人动过。”
“人又不是有病,难道看你家门口的铁树太可爱,过来挪两下表示喜欢?”
虽然被否认,但是言末看着花盆底明显有些错位的铁柱圈,心里一阵怪异。
“快快快,搬,早死晚死都是死,给我来个痛快!”和叶催促道。
言末搭手,两人往旁边搬了搬,言末看着花盆底下终于显露出来的东西,愣了一下。
“哎!放下呀!祖宗!姑奶奶!求你了,这玩意儿扎死人了!”
被和叶一叫,言末才反应过来,赶紧放下了花盆,然后扯了扯和叶的包。
顺着言末的目光,和叶也看到了本来压在花盆底下的照片。
正值月底,点多的太阳刚刚开始发暖,打在身上又有点微微发烫。
和叶却觉得自己从头冷到脚。
那张照片,是她和言末的合照。
是当初钟杨刚刚追到言末,邀请她一起吃饭时,亲手帮她们拍的合照。
和叶迎着阳光闭了闭眼,上面那团暗红色的污渍,是血迹吧,毕竟铁锈没有那样的质感。
和叶下意识地握了握言末的手,却发现她的指尖不断地发颤。
“末末,别怕。”和叶抚慰似的摩挲着言末的指尖。
言末没做声,她何止指尖发颤,连心尖都是又冷又颤。
她不怕钟杨,甚至如约,一直在等他。
她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同时也有跟他同归于尽的魄力。
可,这不代表她要把和叶牵扯进来。
她太清楚钟杨是个多么偏执的人,太清楚他的丧心病狂,所以她敢不顾一切地跟他抗争,却又不允许他有针对和叶的可能。
言末狠狠握了握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
和叶拉着言末进了屋,然后拿着扫帚把那张血迹斑斑的照片扫进了垃圾堆。
把垃圾倒进垃圾桶,和叶盯着面前的垃圾,不能慌,她不能慌,如果连她都慌了,言末怎么办。
回到了言叶之庭,和叶套上围裙,“末末,进去做今天要卖的甜品吧,多做点蛋黄酥,我想吃。”
言末看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和叶,点了点头,进了里面的烘焙间,她现在,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
和叶拿过拖把,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地面。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样,才足以从钟杨那个变态手里,保护她的言末毫发无伤。
想着想着,和叶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分明,言末比谁都活的努力,为什么老天偏偏就是不眷顾她。
和叶是在岁的时候开始跟言末做邻居的,一开始跟言末玩,只是因为她觉得隔壁那个小姑娘的裙子真好看。
那时候小和叶总是缠着她妈妈给她买跟言末一样的裙子,大多时候,两人都穿得像是双胞胎。
直到后来有一天,言末再也不穿裙子了,因为她父母离异,新来的妈妈,讨厌她穿裙子。
所以和叶的少女时代,穿的最多的就是每年生日,言末亲手给她挑的裙子。
后来言末的后妈给她生了个弟弟,她爸就再也不管言末了。
不是不管束,而且不管她的死活。
言末会的很多东西,都是这时候学会的,不是因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