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
清瘦的中年人一怔,其他两人看出了他的神色不对。
‘走,到书房去,老四来了,’
清瘦的中年人低声道,说完起身而去。
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后起身跟随去了,对还在歌舞的歌姬毫不顾忌。
庄子内的书房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虽然摆放着书架,里面摆放的不少,只是书架上的典籍排列的整整齐齐,好像从来没有人翻动过。
而墙上却是悬挂着两把长刀一张步弓,和书房中的书架,桌案格格不入。
书房的一角香烟缭绕,一个很大的关公像矗立在那里,上方书写着四个大字忠义为尊。
总之这个书房的摆设诡异的很。
清瘦的中年人安居上座,其他一个红脸很胖,一脸泼皮相,一个白脸的中年文士模样,这两人坐在下首。
他们对面站着一个高瘦的汉子,这个汉子左脸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显得面相狰狞。
“大哥,登州出事了,我的人打探到丁组十余人部阵亡在水师大营,此外金主周衢被锁拿入狱,宅院被充公,”
这个狰狞的汉子拱手急匆匆道。
首座上的大哥眸子寒光一闪,此时这人再无一丝员外的模样,变得戾气十足。
‘怎么回事,尚擎你好生讲讲,丁组十余人人,多年来从没失风,怎的一个都没跑出来,’
其他两人也看向尚擎,颇为动容。
“大哥,此事极为蹊跷,某接应的人在登州城候了一夜没有人回来,他们几个立即逃离了原处,第二日登州水城疯传水师平海营库藏所在被建奴细作偷袭,十余建奴细作尽皆被杀,内应乃是水师指挥佥事周衢,周衢立即被执入狱,而据称十余人被执掌平海营的同知方大同一个护卫秦臻石所伤,”
尚擎语速极快的说着,一看就是一个急性子。
“这怎可能,等闲几十个明军也不能拿下丁组人马,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护卫,”
红脸的那人性子也鲁莽些插嘴道。
‘刘平闭嘴,听老四讲讲,’
上首的老大低声斥道。
刘平扯了扯嘴角闭嘴不言。
“大哥,小弟的人听了也是不信,使了银两多方打探,这里面确有差池,”
尚擎道,红脸的刘平呵呵了一声,表示了果然如此的模样,
“丁组的人有一两人伤在了军卒手中,余者都被那个唤作秦臻石的杀才所伤,”
尚擎的话让刘平啊了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尚擎。
此时就连那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也不能安坐了,
‘老四,这个秦臻石是不是那家衙内,此番是冒功晋升的,’
明军这里很常见,哪家军将的衙内想要升迁,将部下的功业拿来冒领,短短时日升迁个数级太正常不过了,这是如今明军军将的常用手段,也是明军战力低下的因由之一,内里腐坏了。
“我是属下打听的绝无错漏,他也不敢,这个事儿千真万确,秦臻石确是一个衙内,只是他的老爹死了十年了,就在方大同手下充为护卫,先前方大同并不看重,打发到库藏,没想到却是坏了我鲁青帮的好事,”
尚擎切齿道。
“登莱是一个出神迹的地方,哪里从不缺勇士,”
老大字斟句酌缓慢道,他已经信了尚擎所说的,他相信下面的人在丁组覆灭的大事上绝不敢欺瞒他就是了。
“大哥,此番丁组失手的事儿传扬出去,对我鲁青帮极为不利,只怕有些地方的人不那么听话了,”
刘平急切道。
“此时不知道周衢是否将我等供出去,立即报复的话再次失风怎么办,”
中年文士听出了刘平报复之意反对道。
“王之旻,此番放过后患无穷,谁还臣服我鲁青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