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抵御长枪,但是在雁翎刀的劈砍下完可以做到伤而不死,可说防御力相当惊人。
总体来说,防御力上来讲,葡人的战甲更胜一筹。
此时此刻,方大同终于认识到秦臻石为他挽回的葡人手里都是难得宝贝。
葡人海船返回了登州港后两个多时辰,已然黄昏时分,平海营的一众海船才慢悠悠的返回大营,很多船只只是简单的修缮后折返,还得入营后好生修缮一番,就表象来看,真的有点惨。
方大同则已经和费那多、克里斯蒂娜两人在府中会面密商。
此时,方大同等人才知道,原来桑托佐家族在葡人中是另类,由于世代和尼德兰地区通商,因此他们信奉了新教,而抛弃了旧教天主教,结果就是桑托佐家处处被人针对。
费那多,克里斯蒂娜两人的父亲德尼罗被逼无奈只好来到远东的澳门重新开始。
但是就在他的生意开始步入正轨后,生意上对手突然诬告桑托佐在澳门非法传播新教,因为澳门教会惩戒所的施压,澳门议事会将德尼罗拘押下狱,而费那多、克里斯蒂娜则是被德尼罗的朋友告知,他们立即驾船逃离了澳门。
但是南方航线上西班牙人掌控的马尼拉等处也是天主教控制下,尼德兰人虽然同属新教,但却是葡人的死敌,无奈下两姐弟这才只能北逃。
秦臻石在一旁只是一听就大略明白了桑托佐家族的处境,当真凶险,双方虽然都是天主教,但是教义有分歧,为了争夺教众和藩国属地,相斗的很是残酷。
他们姐弟没有逃离的话只怕也要落入教会手中,甚至可能被宗教裁判所审判后烧死,这个时代教会依旧在欧洲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方大同的体会当然差多了,对澳门可能前来的追讨,他不甚在意,不过是夷人而已,他没觉得是什么大事。
于是双方达成了协议,克里斯蒂娜,费那多成为方大同的所谓家丁所属,托庇在方家门下。
遇到海战,三艘海船跟从平海营出兵,他们麾下的士卒如果伤损,每人发予五十两的烧埋银子。
平日里的饷银每月一两足银也由方大同支付。
当然了,方大同给予费那多,克里斯蒂娜其他的好处,最起码船只修缮的费用方大同包了,只是这一项就不是小开销。
方绮立即就监造战甲和克里斯蒂娜,费那多商议,在这份生意里给两姐弟留下了股子,毕竟现下只有他们两人的手下才有过制造套战甲的本领。
方绮毕竟是出身将门,很清楚这般大块的板甲建造起来,不可能用普通的生铁,还得用最好的闽铁,也就是所谓大明上好的精铁。
对于一般商家来说只能就近到临清采买,那里都是大运河水运发来的,价钱较为便宜。
但是方家不会,自行派船去闽南采买就是了,可以大大降低成本,反应到盔甲上价钱可以大大降低,只是防护力好,成本太高,产出的板甲也不可能大行其道。
因此方家做这门生意有极大的优势,方绮也和克里斯蒂娜商议了半日。
不过这一切秦臻石是看不到了,他下值返家了。
方绮出海,春燕却是没有去,她去了秦府一行。
拜见了秦母后献上了方绮让带来的礼物,春燕就去寻了秋菊,名义上看一看好姐妹的,秦母当然没有阻拦,她很清楚这几个婢子可是很受方绮宠信的,轻易得罪不得。
待得到了秦臻石的内院,方一见面,秋菊好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立即是扯着春燕的衣袖流泪不止,春燕没得好生心酸,只是这个心酸分为两类,一个是垂怜秋菊,她晓得秋菊憨丫头,刚经历人事,一定是很委屈,再就是她心仪的人如今和秋菊同床共枕,春燕也酸楚的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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