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将我们送出几百里外。在水下让我从前面的西极山通行,取道返回中土。”
“这老乌龟还真是成精的,找了一位菩萨姑娘当靠山,自己却享受现成,也太聪明了吧!”萧清打抱不平道。
余英男盈盈笑道:“别拍马屁。神鳌道友说你我二人喜气上透华盖,此去还有一番遇合。它一异类反有诸多不便,才藏身我师父给的香囊中,暗自潜修。神鳌道友说前方有陆地人烟,最好避人而行,免得惊世骇俗,惹来其他事端。”
“真的?老乌龟还会算命?!”萧清惊呼一声,才发现又上了小姑奶奶的当,将自己贪得无厌的嘴脸暴露得一干二净。
余英男暗自好笑,也不取笑他,指着前方道:“我们比比看,谁先游到岸边!”
两人在海中游行了百十里外,才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上岸,避开人烟稠密之处朝南方行去。
一连走了十余天,山势越来越高,四周越来越荒芜,人烟不至。四周山林,全部裹上了厚厚的积雪,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
萧清和余英男这些时日,将天书副卷首章所载心法和峨眉剑诀彼此印证,领悟出了许多玄奥精微之处,本领越发高的出奇,哪里还把山中猛兽和路途艰险放在心上,都是见山过山,遇水过水,直线前行。
这日傍晚,两人选了一个略背风的山崖,各自坐在山石上打坐练气。等到了午夜时分,萧清见体内真气运转完十二周天,就自然而然地沿督脉逆转而上,气透三关,来回七个来复,方自然凝于丹田。
心头大喜,知道是这几日突飞猛进,先天一气已经略有小成,大概再过十余天,就能进入胎息之境,迈出脱离肉体凡胎的第一步。
还不等起身,转头一看。才发现余英男依然跌坐当地,吐纳正纯,一道细如游丝的红光,正从她的口中钻出,不禁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才认出那道红光正是太阳神针,通体如烟似霞,曲折如意,正从余英男左边耳朵钻了进去。不多一会儿,又从右耳钻出,再入左眼,顺着七窍游走完一遍,又从口中钻入。
最为神奇的是,红光就算到了余英男体内,也透出一道亮晶晶的光华,让萧清可以清晰无误地看到行径路线。走丹田,下涌泉,游天阙,透华盖,运转全身大周天的七十二要穴,才从口中飞出。
余英男秀目一张,轻喝道:“清弟,看招!”
说话间,那道寸许长的红光,陡然爆涨三数尺,化为一道灵蛇,朝他面门袭来。
萧清知道小姑奶奶有了大精进,存心拿自己试招,正好自己也想见识小姑奶奶的进展。
跌坐的姿势不变,身随意动,一下腾空飞起五六丈高下。双肩轻摇,系在背上的两柄锈迹斑斓的破铜烂铁犹如活了般,一下弹起,犹如灵蛇般地花出半个圆弧,落在他的手中。
双钩如电,一式峨眉剑法中的仙人指路,电射而出,迎上如针如剑的太阳神针。长钩破空,发出尖锐刺耳之声,让人胆颤心惊,好像天神降世,威猛雄浑。
钩针相击,发出一声清响。萧清只觉神针上透过一股大力,一股炙热气息扑面而来。凌空一翻,借力让开,展动双钩,就和空中夭折如龙,曲折如蟒的红光激斗起来。
每一钩出手,钩上自然而然生出一道或青或蓝的芒尾,破空而出,嗤嗤有声,丝毫不让地和太阳神针硬砰硬,每一次交触,都霞光四射,霹雳做响。
一连三十六钩,招招都是重手法,反逼得朱虹光芒锐减,缩为尺许长短,好像节节败退的模样。
余英男反嘴角含笑,娇声道:“清弟上当了,看你还能持续几下?”
萧清可是输人不输阵,嘴皮子丝毫不让地道:“你才上当了,看我这招‘天孙织梭’,以柔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