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异人拒绝了烨世兵权的提议,他听得出来对方不过是客套话,真要从集境带走些什么,恐怕破军府对他也是不放心的。不论如何,这里是救了他的地方,他不会对集境有任何举动。在他的脑海深处,有着莫名的声音在告诉他,他并非集境中人,这里的人对他再如同自己人一般,终究也不是他的家。
“既然如此,那吾便预祝先生苦境之行顺利找回过去,以期与先生再次见面。”
烨世兵权向默异人淡声道。这个人的过去怕是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紫微宫知道他的存在,但无法绕过破军府和天机院。也许别的地方太君治会和烨世兵权意见相左,但对于默异人的态度上,集境这两位大佬是一致的相同,圣帝绝对不能在背着他们的前提下与默异人接触,这和忠心与否无关,如果让圣帝掌握了他们无法控制的力量,集境恐怕会陷入到新一轮风云动荡之中。就算默异人不可能被圣帝收买,也要防着圣帝会对默异人下黑手。暗杀这种事儿,从来与被害者的根基无关。
“既已无事,吾告辞了。后会有期。”
默异人站起身来,在卸羽凤凰的相送下离开破军府,或许,在他到了苦境之后,真的可以找回丢失的自己吧。这种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何人的生涯,他已经厌倦了。
苦境,孤独峰。
渡流云在树下铺开了一张雪白的柔软舒适的毛毯,和洛子商黑白双煞一样一人一边斜卧在上面,忆秋年占据了树下的躺椅,悠然自得地捧着一壶茶,把躺椅晃悠的嘎吱吱响。天策真龙面带尴尬地守着一张渡流云甩给他的华丽风太师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实在是怕了这三个脑子有坑的家伙。
风之痕坐在石桌旁,白衣剑少站在风之痕身后,师徒两人同出一辙地面无表情,同样地内心很想把如此悠然自得目中无主的恶客轰下山去。
当师父的没有师父样,徒弟自然有样学样,当人前辈的也没个前辈正经模样,难怪人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果真没错。他是不是上辈子没干什么好事儿,这辈子才摊上了这么几个让人头疼的讨债鬼。
“话也说了,办法也提了,你们可以下山了。”
风之痕动动眉梢,忍住想把为那两个坑货打下山的冲动,实在是手痒痒没办法。
“哎呀,就这么下逐客令未免太无情了些,晚饭都不说请我们一顿吗?”
忆秋年捋着胡子,颇为感慨地道“就算你孤独峰没什么好酒好菜,粗茶淡饭我们也不介意啊。”
并没有,快走。
话到嘴边忍住没说出口,有这几个家伙在,风之痕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虽说很想一剑一个戳死拉倒,但如果真这么干了,好像会少几个在耳边聒噪的,不习惯。
“就是,粗茶淡饭没有,有清水也行啊,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还在乎什么好酒好菜,何况修为到我们这个地步,餐风饮露也是可以的,重点是心意啊心意,我说老风头,你这么无情,可是既扎心又扎肺啊。”
渡流云故作伤心地掩面,对风之痕控诉道,听得风之痕大有一脚踹她下山的想法。尤其是想到她各种在背后推他和花姬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揪着她的衣领,好好地问清楚她脑子里到底想什么。有时间干点正事儿不好吗,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天策王朝镇宅守护神兽,瞎捣什么乱。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前辈的想法,罢了罢了,我这个后生晚辈还是看戏就好。”
自称着晚辈,但洛子商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成晚辈,在一群大佬环视下,活得可是开心自在,看戏更是看得愉快万分。
由于渡流云的介入,导致妖刀界的算计盘失败,没有人想的到风之痕会和忆秋年渡流云关系这样近,更没有人想到因为他们的介入,风之痕对诛天的死产生了质疑。原因就只有一句,当他们一同前往魔剑道验诛天的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