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规矩,所有庆元帝要进用的膳食茶水,全部都需要经过专门试毒的公公尝过后才可以递送到庆元帝面前。 然而今日庆元帝与太后争执,太后突然下跪求饶奉茶,试毒公公还没来得及上前试毒,庆元帝就接过茶喝了。 而今试出茶中有毒,试毒公公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 然而却没有人关心他的状况。 大殿内的情况瞬息万变。 从内殿飞出了数名黑衣人,一个转瞬就将梁公公和庆元帝挟制住。 跟随庆元帝进殿的侍卫统领只带了四五个侍卫,见状冲上前欲救驾,却听得太后大喝一声。 “慢着!” 太后勾唇一笑,冷冷地那几名侍卫,“不想皇上死的就别过来!” 这话一出,拔刀的侍卫们登时停了脚步,迟疑不前。 太后知道拿捏住了庆元帝的七寸,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这……并不是解药。” 本想拼死扑过去夺药包的梁公公听了,缩在袖笼中的手暗暗握紧,扭住他两边胳膊的黑衣人感觉到他的异动,手劲又加了几分。 “虽然不是解药,但是却能解上三两分毒,可以缓解皇上毒发身亡的时间。” 太后又笑道。 她将药包解开,往其中一个杯子里倒了些许,“想让皇上喝的话,就听哀家的话。” 庆元帝寒心地看着太后“你到底想怎样?” “让梁公公去叫太子,鲁王,楚王,还有五皇子来慈宁宫。人到了,哀家就让你先喝上几口缓解毒性的药。” “梁公公可要记住了,万万不能惊动旁的人,不然,皇上的性命,哀家就不能保证了。” 太后好整以暇地走到凤椅上坐下,“还有,让侍卫们全部退出大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按太后说的话做。”庆元帝声如寒冰。 “皇上……”梁公公忍不住低唤。 “按太后说的话做!” 庆元帝怒扫梁公公一眼,梁公公忙垂下了头应了是。 一会儿功夫,大殿内就空了一半。 “皇上别急,这毒并非急性毒药,没那么快发作,”太后慢悠悠地靠在凤椅上,“您先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庆元帝并不落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太后面前“为何要对朕下毒?” 太后觑了眼扭住庆元帝的两个黑衣人,那两人便拖着庆元帝坐到椅子上,用绳子将他捆紧。 从未受过如此苛待的庆元帝并没有太后料想般暴怒,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将情绪压抑下去,脑海里迅速地分析着太后前后变化的原因。 太后勾唇冷笑“哀家苦心隐瞒多年的事被皇上揭发,横竖都讨不了好,索性挣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庆元帝捏紧了拳,“先帝与你是夫妻,你下得去手,朕与你是母子,你也下得去手!你简直是禽兽不如!枉为人母!” 太后哈哈直笑,笑得声嘶力竭,她指着庆元帝道“哀家枉为人母?没错,哀家就是迟迟不敢对你下狠手,才是真正的枉为人母!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贱人生下的种!你根本不是哀家亲生的孩子,你根本不配做太子,更不配当着大庆朝的皇上!” “放肆!” 庆元帝怒极“你胡说什么!” 太后阴阴直笑,说话更是口无遮拦“哀家说的句句实话!当年哀家被先帝立为皇后,却两年都无所出。正好哀家宫里的徐才人有了身孕,还一举得男,生下的就是你。哀家将你接到膝下抚养,对外就说你是哀家亲生的儿子!” 太后说出了让人震惊得往事,“待你两岁,哀家终于怀上了孩子,生下了宁哥儿。宁哥儿才是皇室正统嫡出的血脉,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个小小才人生的!” 庆元帝眼前黑了黑,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得头脑暴涨。 难怪那些年太后对他严厉,从来都吝啬于温情的关怀。 而对他好的,只有那个怯生生的徐才人,她才是他的亲娘! 庆元帝胸口起伏“徐才人之死,是不是你的手段?” 太后冷笑“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哀家哪里需要心思去对付?那年你在皇子所感染了风寒,徐才人想求哀家同意让她去皇子所照顾你,哀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