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外刺眼的灯光,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去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切。
发黄墙壁上,因为长久的不见光潮湿,又阴暗。
也许是,这个地方建筑的时间很久,墙壁上满是蜈蚣爬在上面似的裂痕。
轻轻的一呼吸,扑鼻的消毒水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而我,正躺着一个铁板做的床上,手脚都被绑在床沿的铁架子上。
靠着墙壁上是许多个铁架子,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的是液体浸泡的各个器官,以及经过特殊方式包装的风干后的肢体。
其中,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有几个器官这我看过去的时候,还在跳动。我眯着眼睛,稍微抖动了一下,左手勒的慌。
与此同时,我手腕上的手铐,与铁床发出轻微的敲击声。
我反应几秒钟,睁大眼睛,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我被贩卖人体器官的人贩子给绑架了?
不可思议。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
没错,我被人丢在铁床上,用手铐绑住。
刚刚清醒过来,手脚还不怎么利落,而在床上,再这样躺下去,什么事都做不了。
我放轻动作,光脚站在地面上,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稍微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衣服还在。没有因为昏迷而失身,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节操丢了就丢了,贞操还在。我看着床边有个及腰的桌子,上面摆放着手术用的一整套手术刀。
大大咧咧的把这桌子上一点也不害怕,别人摸到。
我瘪瘪嘴,用眼神迅速的比划了一下我和桌子之间的距离。
有一米多的距离,用手的话根本拿不到。
我只好用脚,考虑到活动的时候会冻到手铐发出声音,一只手扶在床沿,用脚先去够过来。
蝎子精的姿势,脑袋昂起来,看着脚尖,上扬65度角,这么一看,即便是,眼花缭乱的弹幕,也挡不住镜头里的无限风情。
我看到里面的人后,差点泪流满面。
谁能告诉我,镜头里的这个猪头是谁?鼻青脸肿的,脸上微白,鼻血糊的一脸都是。
肥头大耳的,馒头脸,在此刻完变成了丢进红水里发胀的馒头脸。
我顺溜顺溜的黑头发,也变成了,那是泥浆干涸的土块僵硬在头发丝里。
那身才买的运动衣,也变成泥巴染出来的颜色。
顺着我的腿向下看,我发现我的脚脖子上有一个,一只手握住我脚踝的泥巴印子,这那周围也透露了很多泥巴。
应该是有人拖着我走的时候留下的手指头印。
也没有人给我清理,所以这些泥巴就直接跟在我的身上。
本来就是个穷逼,现在倒好了,直接变成一个土包子。
土包成的包子。
真的是,欲哭无泪。我摇了摇脑袋上开这些念头。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出去再说?轻松够到小型手术刀,拿在手里,几下打开了手铐。
我随手把手术刀,塞进裤子口袋里。
这个房间没有关门,只是用塑料的一次性门遮挡住人们的视线。
门口有个铁门,可没有人锁上,也没有人关闭。
我蹲下身体掀开那个塑料的门帘,入目是个装着很多包裹的封闭式工厂,一眼可以看到很多地方。
二楼楼上,是铁制作的楼梯走廊,走在上面很难不发出响声。
想要到对面的话,需要从中间的楼梯上走到另一边。
而楼下有很多工人。二楼的这层,有很多类似于这种的塑料门。
也许是有人非常嫌弃我,所以把我丢在的房间是最远的。
我看着下面的人猫着腰,背后背对着墙壁,小步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