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追了上来。北部两省尚且如此,京都可能更甚。
以往顾念之是不是走的很艰难?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他们都是黑夜里行走的人,谁也不知道前后左右等的是什么。若是有幸,碰上一个提灯的人,却又被藏于暗处的豺狼吓昏。
一时又不知,改称之为有幸还是不幸。世间之事,为官之道,皆是文章。谁也不能拿出一个稳妥的法子,来把它们统统解决。她更不是圣人,没有那七窍玲珑心。
门外时不时传来微弱的风声,以及偶尔打更经过的仆人。漆黑的夜色里,暗藏着的刀光剑影都随着地平线升起的那一抹光的降临而消失。
婢女早早的候着门外,只等着厉见微从梦中醒来。这两日,厉见微总也睡不安慰。这些全托厉云亭与洛凡的福。厉见微盯着黑眼圈被婢女服侍着,任由其折腾,最后坐在桌前缓神。
洛夫人处处针对白晚衫,洛凡却和厉云亭要好到喝酒、舞剑,吵得她连觉都睡不安慰。
厉见微端起碗,木然的往嘴里送着粥。想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和厉云亭谈一谈。能不能不要在她的屋顶上喝酒聊天看月亮,舞剑什么的,更是不许。
温热的粥下了肚,厉见微方才觉得好受些。她放下碗筷,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起身离开了厢房。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往衙门而去。
前脚刚到衙门,后脚便听到衙役来报,说是京都来的老爷已经到达凤阳,高云杰已去接待。好家伙,平日里让高云杰办个事,推三阻四。见到京都的大官,倒是殷勤的很。
厉见微站在阑干前,听到衙役的禀报完,便差人把先前写好的信送给柳雨晴。高云杰不是想好好招待参事吗?呵呵,她就如高云集的意。只不过这参事的心情,她可就不能保证了。
待到衙役领着她的信函离开厢房,厉见微方坐在书案前,放下笔眼里泛着冷意。
既然参事安全到达凤阳,她也得去边关一趟,把消息传给任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