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陈宇将他看到的人都窜了个遍,还又多问出来了两个。结果都一样,大家说的都是换汤不换药。王氏,至于哪个王氏那就不为所知了。不过基本来说,中原只有一个王氏,那就是太原的。
陈宇不多作想,没一会儿,一群巡街的金吾卫和以为高大的将军便走了进来。陈宇定睛一看,原来是老熟人,牛进达。他在下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快跑了上去,对牛进达作了揖。
老牛见到陈宇还是十分开心的,不过看他腹部丝丝鲜血渗出。整个人被挤到乱七八糟的,他也有些蒙圈。
这不是别人来攻击报社的吗?怎么这小子跟在人群中砸自家场子?还没等他想明白,陈宇就赶忙附耳对他将起了刚刚自己的经历。
小小一截话说完,老牛也已经是看到,人群中有一些人在偷偷往后退了。本就脾气直率的他也不多啰嗦,大手一挥,直接为甲士指出了所有的嫌疑人,而剩下的兵,就地负责现场的维稳工作。
将人都抓了以后,陈宇这才站在了台上,对大家讲起了话。
“各位长安的老少爷们儿们,我是陈宇,想必大家都听过吧。”‘啪’一个鸡蛋砸到了他额角,嫩黄的蛋黄带着蛋清从他脸上一滑而过,留下了一脸粘稠的痕迹。老牛气的当即就要让人下去抓人,但是被陈宇拦下了。
那个不明所以的书生并不是长安人士,他是随亲人来这求仕途的。可能是刚刚跟着大家一起激动坏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他砸完以后,他的身边瞬间就空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虽然心中很恐惧,但是出于读书人的傲气着想,他并没有低头。当然,主要还是不知道陈宇究竟是谁。
陈宇拿出手绢在脸上稍稍擦了擦,然后笑着说道“看来还是有人不知道啊,没关系,这下我们就认识了。都没意见的话,我就接着说了。我先问各位一些问题,哦就这位砸我的仁兄吧,你看书不给钱吗?你去学堂不给钱吗?你手里拿着的那张纸不要钱的吗?为何大唐的报社不能要钱呢?”陈宇平静的发问了。
对于他的灵魂三连问,那书生显然是有点着招架不主动。他铿锵后退了两步,然后又觉着有点丢脸。强自向前走了四步,到了离陈宇最近的距离后。才答道“是要钱的,可是这是陛下的店铺,陛下的报纸。为何你们要擅自收钱,我们这些寒门子弟难道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况且,况且,你之前也没说要收钱的啊。”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了。
陈宇听完,看着他的样子就想笑,实在是太想笑了。没有后世那些喷子脸皮厚,居然还要做这种杠精的事儿。他笑着对那人说道“你说话底气足一点,我可能还能敬佩你一些。想必大家都知道,一份报纸不到一文钱。两天起订为一文,十天八文。什么概念呢,就是你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只要少喝一顿酒,差不多七天的报纸就有了。而且这东西广泛流通,你自己没有可以借阅。这已经是给足了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家伙们面子了。陛下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本来如此就是赔本生意。你需记着,陛下不是你阿耶,不需要卖房子卖地的供养你。”说到这里,下边有些没脸皮的人已经开始偷笑了。而那个读书人则满脸通红,想要辩驳却也没什么话可说。
于是愤愤然一甩衣袖,对陈宇说道“哼,那,那我不看了!不仅我不看,我家人也都不看了!大家都别看,这就是在威胁我等。”其实论起耍无赖,他距离陈宇那还有十万八千里呢!陈宇甩都不甩他一下的。只是说了一句。
“哦,那你别看,谢谢你哦。好了各位,事情都解释通了,大家都请回吧。明日的日报中,我们会详细地解释为什么收费的。今日就都散了吧,我这儿还要找人陪我那万金的窗子呢。”最后一句自然是故意的,人们听到赔钱一词,一下就都激动了,呼啦一声,整个街道都清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