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吞咽了一下,才低声道“姑娘不必理会,奴婢觉得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叶舒珺笑了,想必是仁德堂那边又暴跳如雷了,她那个祖母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容易动怒,实在不好,不好。
“姑娘我还真不会理会,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必看别人脸色,真心关心你的只会懂你,而不是骂你。”
冬至抿嘴笑道“姑娘总是有很多道理。”
任隐拿着赤虎令,这本是一块平平无奇的乌黑令牌,这时候竟泛着烫手的热意,他知道这是他胸腔中热血翻涌的感觉,按捺不住的激情澎湃四溢。
直到回到屋子,任隐还沉浸在这种激荡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任大哥,你去哪了?”没料到,平常一入睡就叫不醒的元廷亦竟然这个时候醒了。
任隐也不想瞒他过多,便解释道“我去见了阿珺。”
一听任隐这么说,元廷亦“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吼道“你这三更半夜与阿珺一个女子共处一室,若是被人发现,可想过会污了她的名声。”
“你若是在这样喊下去,被别人听了去,才是真正害了阿珺。”任隐看了一眼激动的元廷亦,淡淡地说道。
被这么提醒,元廷亦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
其实,任隐住的地方找府中偏于一角,白日里就不会有人经过,何况夜深人静之时。他这样说纯粹就是为了逗他。
“阿亦,我有话跟你说。”任隐正经起来,元廷亦根本不敢造次,赶紧坐回床上,老老实实地看着任隐。
见他如此乖巧的模样,任隐忍不住又摸了他的头发,“阿亦,你可知元将军的立场?”任隐本不想告诉他这些事情,但这种事情瞒也瞒不住,不如提前告知了他,也好早做打算。
“立场?”元廷亦还带着刚醒过来的朦胧,有些不明白任隐的意思。
“就是如果,如果皇上与秦王起了冲突,你们将军府会帮助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效忠皇上,这是不会变的。”
任隐捡着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又跟他讲了讲,讲着讲着,就听到他呼吸逐渐均匀,又睡了过去。
任隐将他的被子拢了拢,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睡吧,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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