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念茵,一直养在我父亲家里。如今女儿大了,过两年就到了适嫁的岁数,林满想着我们能一家团聚,远走高飞。若不是这个缘故,我也不会害了飞白这孩子。”
原以为,这些事都是钱氏一时鬼迷心窍。
但如今看来,应是林满被妖孽迷惑了心智,游说了钱氏犯下的错。
“如今我要去了,宁大人念在我父亲女儿孤苦,往后代我照应照应便是。满哥才走,我不能让他等太久……”
她说得太快,众人还没有来的及反应。
就见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挥手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钱氏瞬间就倒在了地上,一大片血水从她伤处涌出来,很快就把那缎面染的黑红一团。
江府的下人们这会竟涌了上来,一众人围在钱氏的尸身处跪下。
想来她生前为人一定是十分亲厚,这些仆妇下人纷纷落下泪来。
“罢了,罢了。”
宁尽通看着眼前的景象,无法自已,挥了挥手转头出了江府。
不过两日,易岚城中大富之家的江府瞬间没落。
直到江飞白临行前,也未见到他的母亲钱氏。殊不知,就是他的这位好母亲,将他送上的断头台。
郡守府中,宁尽通已经许久不展欢颜了,每日愁眉苦脸有许多心事。
而巫痕与止非待了许久,也未有云渊半点下落。
那白衣女子更是消失得毫无踪影,二人索性打算就此离去。
郡守夫人柳氏似乎有些话说,悄悄把宁尽通叫到了内室。
“如儿是相中了这个止非,大人就这么放人走吗?”柳氏拉着宁尽通,把宁思如的心思抖落了出来。
可宁尽通又不痴傻,自己女儿的心思怎么会瞧不出。
但柳氏这样的做法,他却无法苟同,他高眉紧皱,显得极为严厉。
“她相中了我便要将人扣下不成?那我与当年江流焕的作为有什么差别!还有,你虽不是她生母,但也该尽母亲之责严加管束,难不成也要与那钱氏一般,溺爱孩子,惹了祸出来才是吗!”
被他这般一番喝呼,柳氏哪里还敢说话。
她自以为是心疼宁思如,却不想被宁尽通这一通数落。
宁思如躲在门外听着,竟都觉着自己脸上没了光彩,落寞的回到闺房中,再也没有出来。
直到巫痕与止非拜别了郡守府,宁思如才出了门,远远的看着那一对璧人的身影,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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