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具惩罚意味地掐着她的纤纤细腰,“本王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凤无忧见君墨染一副天都快塌了的神情,自以为坚如磐石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轻笑道:“摄政王,您老人家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爷深怕她勾走了你的魂,你却误以为爷对她有好感。”
君墨染冷哼:“她哪里勾得走本王的魂?倒是你,作风不检,公然对着她那双平平无奇的腿眼放狼光。难道,本王的腿,不比她的好看?”
“自然是您老人家的腿更胜一筹。”
凤无忧手舞足蹈地丈量着君墨染的腿,绘声绘色地道,“摄政王,您老人家的腿都高过爷的腰线了。在您面前,爷就像是个小矮子,自信心都被您打击得粉粉碎。”
众人瞅着身材高挑,比寻常女人足足高出大半个头的凤无忧,一时竟无语凝噎。
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君墨染却很吃这一套。他轻拭去她嘴角处的药渍,声色宠溺,“小矮子,随本王回府。”
凤无忧乖巧地点了点头,葱白的双手轻捧着尚还冒着热气的药盅,小口小口地嘬着,“全听您的。”
君墨染看透却未说透。
他深知凤无忧之所以愿意乖乖听话,纯粹是为了掩护傅夜沉。
若不是不愿让凤无忧感到为难,他早就拎着傅夜沉的衣领,痛快淋漓地狂殴一顿。
即将转身离开之际,君墨染冷不丁地瞟了眼桌案下敢怒而不敢言的傅夜沉,颇为得意地搂上凤无忧的纤腰,似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有媳妇儿了不起?”
蜷缩在桌案底下的傅夜沉低咒了一声,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仍不解气。
他见君墨染已然走远,正打算钻出案底,却因蹲得过久,头晕眼花,脚下一趔趄,重重地跌坐在地。
“傅公子,没事吧?”
玉卿尘莞尔浅笑,落落大方地朝着傅夜沉伸以援手。
“无碍。”
傅夜沉心不在焉地应着,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却落在了邻座桌案底下那双玄纁色云根靴上。
“怪哉!这双靴,怎么这般眼熟...”
他凝眸沉思,思忖了好一会儿,依旧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
玉卿尘见傅夜沉迟迟未给予回应,遂顺着傅夜沉的眼神望去,亦将视线定格在不远处那双玄纁色云根靴上。
“傅公子,那双靴子有那么好看?”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有些眼熟。”
傅夜沉回过神,喃喃自语,“罢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玉卿尘却道:“傅公子若是喜欢,卿尘抽空给你做一双,如何?单看靴面上的龙纹祥云,应当是北璃贵胄人家的绣娘所绣。”
“北璃?”
傅夜沉顿时来了些兴致,“你知道的还挺多。”
“卿尘命贱,在被牙婆卖至云秦之前,曾在北璃官宦人家做过数月绣娘。”
“想不到,玉姑娘竟还有这般坎坷的过去。”
玉卿尘展颜轻笑,柔声道:“没什么的,都过去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
“你倒是通透。”
傅夜沉不由得高看了一眼玉卿尘。
她虽身陷烟花之地,其周身气度却不似俗媚的风月女子。
“卿尘不过是滚滚红尘中的一粒尘埃。既深陷红尘,怎可能独善其身?看得通透,并不代表能活得通透。”
玉卿尘略显惆怅地叹了口气,神色恹恹地靠在阑干前,全然无视了周遭大献殷勤的达官显贵们。
傅夜沉不以为意,他重新坐回雅座之中,默然无语地喝着闷酒。
不知过了多久,邻座上面带银蛇面具的男人倏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