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于是道“陇西公缘何不出声啊?”
李冲闻皇帝出声相询,拱手道“陛下,方才任城王与诸位同僚已将臣心中所思道尽,故而臣无言可进。只是陛下,太子自幼由先太皇太后教养,倘若陛下迟迟不将太子解禁,那便是令世人觉先太皇太后未尽教导太子之责,岂非有损先太皇太后英名?”
元宏轻笑一声,道“陇西公言下之意,若朕不将太子解禁,那朕便是不孝之人了?”
李冲垂首道“臣不敢!只臣知陛下待先太皇太后至孝,且与贞皇后伉俪情深,太子乃由先太皇太后养育,贞皇后所出,陛下又怎忍心年节里不与太子团圆,以享父子天伦!”
元宏环视众人,道“朕先是君,后为父,太子先是臣,后为子,皇叔曾对朕言,天家父子本就不似民间百姓那般。朕欲经略四海,必要征战沙场,朝中诸事纵是有尔等辅政,却仍要由太子摄政定夺,倘若太子任性妄为,这江山社稷岂非危矣?朕行此惩戒之举,只为令太子弃旧图新,翻然而悟。”
见众人垂首聆听,元宏又接着道“储君被禁,易令朝堂不稳,朕知尔等所做所言皆为安朝中众人之心。皇后与左右昭仪多次相劝,六妹亦屡屡上表,请朕解了子恂禁足之令,子恂乃朕长子,朕又岂能无动于衷?只时日太短,朕恐子恂重蹈覆辙。如今既已半年之期,且今日尔等齐来为子恂请命,那朕便赦了子恂禁足之令。”
众人闻言急忙忙起身跪地,道“陛下圣明,愿我大魏江山永固,千秋万代!”
元宏道“太师,你待朕传旨太子,开玺之日便着其回朝理事,元日宫宴亦可令其携左右孺子同往。”
冯熙叩首行礼,道“臣遵旨!”
抬了头,冯熙又道“陛下,臣还有一私事要禀。”
元宏道“太师但说无妨。”
冯熙道“陛下,先太皇太后与臣族中先人皆葬于平城,臣如今年事已高,趁着臣还可车马劳顿之时,欲返平城行元日祭祖之事,臣望陛下恩准。”
元宏起身离席,行至冯熙身前,亲手将其扶起,道“朕准太师所奏,太师与皇祖母乃一母同胞,太师先祖亦为皇祖母先祖,朕赐太师绢百匹,牛羊百匹,五谷百石,以做祭祀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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