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着信道“可以笃定了,鼓动齐地豪杰举事的,绝不是什么田市!”
“俗谚道,一年被蛇咬,三年怕草索,几年前,田氏三兄弟才吃了仓促举事的亏,田市身为田儋之子,既然能躲过秦吏索拿,当是个机敏的人,当不会在无外力支援下,想靠一群山匪群盗匆匆起兵,重蹈父辈覆辙。”
“所以这次的始作俑者,当另有其人!”
项缠、公孙庆面面相觑“那会是谁?”
张良笑道“那人来头不小,手眼通天,能暗中金帛、甲兵,恐怕是有官府背景的。”
“他消息灵通,娴熟齐地豪杰所在,还能提前安排人手,同时向官府举报其所在,使之被迫举事,吸引了各地官府注意。”
“而举事的地点,几乎遍布齐鲁,除了一个地方……”
张良看向公孙庆“公孙,胶东无人举事罢?”
公孙庆道“这倒是尚未听说……”
“那就对了!”
张良拊掌道“有一个我的同道中人,擅长权谋者,他心怀诡计,手段毒辣,但又觉得齐地诸郡官府势力太强,硬拼恐怕不行,便试图将齐地的水搅浑,从中得利……”
他指着北方“若我没猜错,旬月之内,看上去最平静的胶东,将要易帜了!”
项缠急了“子房你且说清楚,此事到底是谁主谋的?与吾等是敌是友?”
“还能有谁?”
张良肃然起来,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那位武忠侯手下的第一谋士。”
“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