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关,后来几次大战过后,无论是胜负,甚至哪怕是打赢了,其损失的八旗军数量也不在少数,旗丁人数始终在下降。作而为满洲八旗的臂助,蒙古八旗的旗丁数量早在皇太极时期就很少,两万多人,这是饱和数字,入关之后也在下降。
至于汉军旗,入关时的一百四十四个牛录,每牛录两百兵,也就是两万八千八百兵。和满蒙八旗不同的是,关内尽是汉人,更有汉人降将降卒,汉军旗一度膨胀到三百个牛录。但是与入关前的“陈汉军”不同,这些“新汉军”的牛录绝大多数都是不满编的,仅仅用来安置降将而已,其兵员总数也远远达不到六万这一大关。
衡阳一战,主要是满蒙八旗参战,汉军旗是从辅的。李定国斩了一个亲王,外加上一个一等伯议政大臣,剩下的军官则基本上都只是中下级的,更有不少侍卫、护卫凑数的。如多罗贝勒屯齐、巴思汉,贝子扎喀纳、穆尔佑,固山额真韩岱、伊尔德、阿喇善这样真正统领大军的高级将领们则全须全影的带着“残兵败将”有恃无恐的撤回了长沙,完全没有伤筋动骨。等到李定国先后放弃了衡州府和永州府时,他们也紧跟着便接盘了这两个府的地盘,根本不给孙可望以任何机会。
“击败了清军之后,西宁王不光是没有收复早前放弃的常德和长沙两府,连衡州府也很快就放弃了。这一遭西宁王东进,估计他驻军的永州府也得丢。即便不算那永州府,一场大捷打下来,也同样是丢了六个府的地盘。须知道去年的大反攻开始时,王师一度收复了将近两个省的区域,现在真的到手的就只有六府一州之地。”
“六府一州,看上去似乎也不少,但是去年的大反攻,西南王师出兵不会低于二十万,哪怕只在湖广和广西战场上也有十八九万大军。如此规模,征战半年,光是在湖广和广西两个省的区域就先后打出了靖州大捷、桂林大捷、辰州大捷以及衡阳大捷这四场大捷,歼敌数量不低于三万,还外加上两个虏廷的王爷。回头再看看,六府一州之地,还多吗?”
吃了一大口,吐了一半出去,这还是赢了的情况下。若是败了,其结果可想而知。相较之下,同样是去年,郑成功以三万兵扫荡闽南,收复两府之地,因为他当时的计划就是夺取这两个府,好让中左所成为腹地。而陈凯那边则是战略防御状态,最后也占了一个县的地盘,虽说是少了,但是战略目标都达成了,起码不像是西南明军那般,最初的目标是四川、湖广、广西三个省,一度也打出了效果,结果打赢了还要丢地盘。
“衡阳大捷,从战术的角度分析,西宁王设置圈套,引清军入瓮,最终伏杀鞑子王爷尼堪,此诚辽事以来未有之大捷。但是,从整个西南战局的战略角度分析,这一战其实是亏了,甚至如果不是西宁王杀了尼堪的话,亏得还要更厉害!”
捷报传来,能够听到的皆是对李定国的歌功颂德,奈何陈凯对此并不乐观,向郑成功分析的时候,也同样持着这般论调。当然,也仅仅是对郑成功而已,于旁人,他也不好太过打击那些抗清人士和明军将士们的积极性。
郑成功默默的回忆着陈凯的那些话,试图从中探求到陈凯的想法根源所在,但却始终不得要领,模模糊糊的总觉着这场大捷里透着些许怪异,但是始终找不到那根线头在哪,直到陈凯将那番话继续说了下去。
“启程出发前夕,我在潮州风闻了两件事情,是关于西南战局的。其一,抚南王攻川北的保宁失败,回到贵州后被秦王豁夺了兵权,发昆明闲居;而另一件事情则是,秦王和西宁王不和,衡阳大捷另有隐情……”
这是陈凯没办法向郑成功解释的,只得以风闻来说事儿。只是这份风闻实在是带来了不小的震动,郑成功当即便愣在了当场,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假设能够选择,一是杀死尼堪,八旗军主力撤退的现状,二是包围圈形成,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