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喉咙也说不出口。
…………
江诚发完这段文字，就把手机关机扔到了一边，他打开冰箱门拿出几根被冻得硬邦邦的巧克力，撕开包装就啃了起来。
他不做饭的，也不需要做饭，只用巧克力之类的东西填满肚子，确保不会感到饥饿就可以了。
电灯摇晃着投下光影，江诚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把作业收拾回书包里放好。
屋外人声絮絮叨叨的传过来，隔着一堵墙，江诚都听得清楚无比。
手上巧克力一根一根的少了起来，江诚把最后一口也咽下去后，就起身去卫生间里洗澡了。
他脱下校服扔到一边，只穿一件底衫，江诚摘下了人皮面具放好，面对着镜子江诚紧紧注视着自己的脸。
镜面平滑，光线清晰，在镜子一侧上方竟折射出冰凉可怖，散发出浓郁血色的光。
江诚用手遮住了半边的脸，不想去看。
他在得到不死不灭的能力后，身体也就跟着产生了异变，他一边的眼睛早已经不再是常人的黑白分明的颜色了。
深邃如同地狱般的漆黑布满了左眼整个眼球，唯有瞳孔处还带着血色苍茫的光。
他继续对着镜子扒开衣领，在江诚的脖颈以下，还有细细的黑色纹路如同毒蛇般沿着经脉和皮肤蔓延开来。
江诚松开了手，直接把整件上衣脱下，镜子里的自己半具上身都已经布满了这种鬼纹，如毒如线，深深的刻进骨子里，就像背负着的诅咒般长生不灭。
江诚拧开了热水开关后先用手去试了试水温。
然后再直接打开冲洗着身体，温暖的水顺着全身开始流淌。
这样的自己还能算是人吗？
江诚脑海中浮现自己鬼纹遍布的模样，自嘲的笑笑，为自己的幻想而感到可笑。
他这副样子哪里算是个赶京赴考的书生啊，分明就是兰若寺里那个最狰狞恐怖，择人而食的千年树妖嘛。
永远都得栖息于破烂的深山寺庙中，见不得阳光，近不得人影，等着大胡子燕赤霞来把他杀死，然后敲锣打鼓的欢呼着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