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为难凤臻了。
唔……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飒——的一声,凤臻都还没决择好呢,元泽已经拿出一大把银票迎空扬了出去。顿时,前厅中飘落的都是那百两一张的票据。
道“一千两银子,拿去。玉给本皇子!”
凤臻愣住了!
尔后二话不说,上前“啪”一大耳光打得清脆响亮,那凌厉眼神中的鄙视厌恶目光,示意着从头到脚都看不起此人。
待她继续挥着手欲打下第二耳光时,被元泽一把抓住。
“你!”
谁会想到身为一国皇子,一日之中被打一次还不够,两次!两次也算了,居然还都来自同一个人?
女人!
如果之前的动手暂且定义成凤臻在自我防卫行为,那这次呢?已经不再是有辱个人问题了,而是涉及到皇家颜面。
元泽抓着她的手一用力,顿时有股撕裂般的疼痛疼得凤臻龇牙咧嘴,似乎只要一瞬间便可将整条手臂撕扯下来般。那力道之大让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可愤怒使她并没有退让之意,为减轻手臂的扭曲弧度及痛感,顺势一滚,滚进元泽结实的胸膛前。
才一抬头,便是他那张蕴含着雷霆之怒的脸。
明明英俊不凡,却越看越觉得碍眼,让人提不起一点儿好感来!
感觉到了元泽有着片刻停顿,凤臻仍不怕死地吼道“动手杀了我啊!我这向上头颅不就在此处,你可敢斫之?别忘了我落得如今下场是拜谁所赐?都是拜你所赐!
堂堂一国之君你说虏便虏,说弃便弃?将我掷于殿上让那些庸碌之辈随意观赏,之后更被你那色厉胆薄,气量狭小的父皇随手赐给一介痴儿!蒙冤,折辱,家法仗责,床婢!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把我的尊严层层扒下,践踏。这辱我之痛,比杀了我还要痛苦万倍。岂不闻君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橹。你可知身为一国之君什么最重要吗?你可知身为女人又是什么最重要?是你!你把我害成这般模样,是你让我生不如死!是你元泽!”
“……”元泽不着痕迹地一僵了一下,全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似乎这些时日中所积攒的怨气,凭借着他扔银票那一侮辱行为一股脑儿统统爆发了出来。
凤臻上身被元泽固定得死死的,却心有不甘地仍勾着脚狠狠踹了他小腿一下,继续道“来呀!你还犹豫什么?杀了我不等同捏死只虫蚁那般简单吗?还顾忌什么?难不成你也认为我凤妤国在暗中还有大将,我凤妤国还有忠良,我凤妤国还有忠诚的上百万兵士?哈哈……笑话!但凡我还有一兵一卒,也不会落入你这丧德败性的人手中。今日你若杀不死我,定上告去你父皇那儿!如果他不管教,待有朝一日我重掌权利,必让你也生不如死!来啊!”
元泽凝眉瞪目,禁闭的嘴唇根本没有开口回应凤臻的意思,手上也没有再过多的伤害动作。
一方面他被凤臻吵得头疼,对她的愤怒直言颇为震惊。
这女人疯了吧?谁会在别的国家中提“掌权”二字,凌驾于皇子之上?这不是活腻了吗?想谋朝篡位还是想做父皇妃嫔?
别说隔墙有耳会被传到父皇那儿去,他一个皇子都有权利将此人就地正法。
她不知道自己身份敏感吗?
一方面有楚慕怜在旁苦口相劝,让元泽先放手。当然毫无回应。
他快速捡起地上银票,连忙去安抚凤臻请她别说了,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替泽殿下道歉。
凤臻起先也不理会,可每当看到这张饱含着楚慕寒神情的脸,无论看生面还是佛面,这才慢慢平静下去。
推开彼此,凤臻与元泽的第一行为都是去整理自己衣物,可想而知两人对自己的仪容都十分在意。
楚慕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