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着坐了一张桌子,吃着早饭,听着食客们议论。就听有人说“这个诗会可不得了,那是皮日休举办的,邀请了好几位名士大儒与会助兴,听说诗文鬼才罗隐也要来。”另一人问“皮日休是哪位?”旁边有人嘲笑着说“不会吧,连皮从事都不知道?那你来看诗会,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哈哈哈……”一番嘲讽惹得满堂大笑,一时间乱哄哄好不热闹。
白鹰无奈的踱着步,不时地看看梳妆中的白梅,唉,这丫头出个门最少需要半个时辰,真急人。姑母姗姗而至,笑着看了看白梅,对白鹰说“记得完了就回来,别在外逗留,这丫头真不让人放心,太过良善未必是好事啊。”停了下又说“给你们准备了车马,一会儿老蓝赶车载你们过去,不急的来得及。”白鹰躬身说“侄儿谢过姑母了,送到就好,到了就叫蓝伯回来,还不知几时结束呢,不必等在那里。”姑母说“好,带些钱,顺便给这丫头买点爱吃的。”白鹰应到“是”
此时,白梅打扮好了,只见一个玉雕粉琢地可人儿,落落大方的站在姑侄二人面前。蓝伯在院子里喊了声“少爷车驾准备好了,可以走了。”没等白鹰说话,这边白梅就蹦着跳着地出了堂屋,白鹰苦笑着跟了出去。
巳时刚过,小侠拽着梦茹使劲儿往人堆里钻,埋怨着“叫你早点走,偏说不着急,看吧,这人多的挤不动,姐姐你发功把这些人打开,我挤不动了。”梦茹怒斥到“胡闹,怎可对普通人动武,以后不许说这些荤话。”前面人头攒动,都想往前面挤,顶着膀子低着头往前面钻着。好不容易挤到前排,俩人已是一身大汗,小侠屁股左右晃着,怼开旁边的人,来回瞪着。
梦茹面色发苦,这孩子!气性咋就这么大呢?身旁几人受不了小侠的蛮横,纷纷开口指责。这下可好,就见燕青侠一张嘴不停的叨叨着,整个一副舌战群雄,紧张处还要撸胳膊,多亏了梦茹及时拦住,最后对骂的人越来越少,居然大获全胜了。梦茹藏在轻纱下的面皮一阵子发热,偏着头往一边躲开,真没脸在这呆!
这是一片四百丈开外的广场,北面就是吴王宫废墟。广场北边有片树林,树林前方搭建了一个台子,长五丈宽三丈离地一米半的一处高台,台上铺设了红毡,两侧各有一条五层台阶的木板楼梯通到台上。
台上摆设了两排桌椅,共有八个座位,正中间是一张长两米宽一米的书画台面。台面上摆着文房四宝,切成六开的熟宣纸成摞得码齐放着,两个书童打扮的少年在研磨。
这时,人群左侧一阵骚动,有人喊“皮从事来了!还有陆先生,那个是谁啊?”又有人喊着“那不会是鬼诗罗隐吧?”小侠听不懂,问着梦茹“姐姐,他们说谁呢?”只见梦茹皱眉看着那罗隐,直觉告诉梦茹,这是个高人。看那罗隐面容枯瘦,长须及胸,神态恬淡缥缈,气息悠长双眼灼灼神光乍现。
小侠再次叫着梦茹“姐姐,你咋啦?怎么发呆啊。”梦茹小声说“嘘,小声点,那个人不简单,莫要高声。先看看再说,不知哪个是三闲前辈的弟子?”
白鹰兄妹站在人群右侧角落里,看着台上陆续上去的六个人,其中认识的除了皮日休,还有那位陆龟蒙了。此时就看见皮从事站在台子中央,摇了摇手止住了台下的哄闹,说到“皮某在此,感谢诸位前来。参与者稍后可陆续上台,书写诗作以供诸位品评。此次诗会,皮某邀请了侍郎大人,前来观瞻。”说着伸手引向右手第一张椅子,见那人四十上下,微胖肤白,颌下微须,双眼短小有点吊三角。那位侍郎端坐不动,双目微阖仿佛身处静室一般,台下微有骚动,有人低语“这位侍郎好大的官威,哼!想来是跟皮从事不对付。”旁边有人插嘴“小声点,莫招是非。”
台上皮日休略显尴尬,只好接着介绍。又伸手引向身旁站着那人,说到“这位想必大家都认得,乃是皮某挚交,陆鲁望号江湖散人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