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她了解她的晔霖哥哥,即便她年纪还小,可这个信息高速发达的时代,哪个少女不懂情事。
“谢谢你,我困了,晚安。”弋川干脆利落地说。
潇潇沉默了片刻,早熟的少女思索了刹那,叫住了弋川“弋川姐姐!”
“嗯?”她驻足回眸。
“晔霖哥哥对你是认真的,他并不是想要玩玩而已,他可能只是太急进了,你别放在心上,别怪他。”潇潇还是忍不住要替陈晔霖解释,极力去维护她心目中晔霖哥哥的形象。
与往常没有什么分别的夜晚,四周静谧得依稀能听见窗外的风声,躲在屋子里各自为安的六个人都各怀心事,思绪萦怀。他们有忌惮未来的,有烦恼当下的,有缅怀过去的,有不知如何自处的……
凌晨过半,突然间,陈晔霖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弹出了一条信息 。
当陈晔霖拿起手机看清了发件人的时候,他显露出厌弃的表情,随即将手机摔到地毯上,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弋川回来了,再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心思。
这一年,心性不稳的陈晔霖将公司耽误得一团糟,外加上r、赵蕊等人作祟,终于让本不想介入公司事务的陈建气得再也坐不住了。
他真是见不得这个混账小子,见了面就恨不得将一叠乱账摔在陈晔霖的脸上。
“一年当中你有几天正经去公司工作的!成天就知道混,要不是你生在我陈家,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陈建一直都期待着自己的儿子能长大懂事,就算成不了栋梁,但起码能将天成好好地运营下去。
讽刺的是,父子俩都不曾真正了解对方,陈建不知道儿子幼年的阴影与芥蒂,而陈晔霖也从不懂作为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苦心。
二十七岁的人了,还不能懂事,而我们已年迈,我活着的时候还能好生生养着你,可万一我们不在,谁还来为你善后,谁还来照顾你一世无忧!多少个日夜,陈建总是背着人暗地里叹气。
对此一无所知的陈晔霖,对父亲的态度一贯冷漠,语气里充斥着不耐烦“哼,废物,反正你早就给我下了定义了,我就是讨厌那虚伪的商场。”
“幼稚!还虚伪的商场,把你的主观个人色彩带到工作上就是幼稚!你几时才能成熟起来?还要多少年才能懂事?工作生活都不能划分清楚,由着你的性子胡来,我是你爸爸,我才可以由着你!”陈建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爱恨纠缠在一起,陈晔霖不羁的外表下始终是当年受伤的孩子,在父亲面前从未成功演出过强大。
“你别忘了天成不仅仅是你我的,它是你爷爷陈国峰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我不想它在你这一代手上毁掉,”陈建声色俱厉,“你要没本事,就让有本事的人扶你一把,跟花家联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娶了花容。”
就在此时,袁虹玉端着亲手炖了五个小时的汤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她急忙上去圆场“老陈,你糊涂了吗,儿子喜欢的是弋川。”
陈晔霖也即刻反抗“我不,我爱的是弋川,不会跟别人结婚。”
陈建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意味深长地嘲讽儿子“像你这种人,谁敢托付终生。你不愿意跟花家商业联姻,就证明你自己,不然哪个女孩子会把一生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
“晔霖,你爸爸说得对,你长大了,懂得去爱一个女孩儿了,可是,哪个女孩子寻求的不是一个坚实的依靠,也就弋川那孩子老实,但你别到头来负了人家。”袁虹玉饱含爱意地握着陈晔霖的手。
老谋深算的商人,盘着他的如意算盘。“丝萝应当依附乔木,一个废柴能守着爱情走多远!我给你半年时间,好好打理公司,只要盈利增长五个百分点,到时候你若还没改变心意,我让你娶林弋川。”
听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