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这才稍稍清醒了些。
她的姨母虽是都城的嫔妃,但在岭西,是毓王最大,而眼下江漓又正得宠,她还惹不起……
蔡灵儿到底收敛了脾气,强忍着不甘和羞辱,红着眼坐到了门口处。
整个大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再看向江漓时,不由多了几分谨慎。
虽然江漓发明了漓水车和算盘,甚至还拯救了瘟疫肆虐的平安郡,但对于后宅的妇人们来说,她们整日拘束在深宅里,既不懂水车和算盘的妙处,对江漓救下了平安郡的事,也只是心中感慨而已,因为并没有亲历过,除了感慨外,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感受。
建造水车、解除疫情这些事,本都是男子们做的,对于习惯了女工和琴棋书画的妇人们来说,反而觉得江漓有些离经叛道。
所以今日来参加赏花宴的人,对江漓好奇居多,要说有多敬佩她,大约还抵不上她毓王妃的身份。
而且,因为江漓是在乡野间长大的,大家即使不明说,心里对她多少还是存有些轻视的。
但眼下见江漓处置蔡灵儿,明显不是性子软好拿捏的人,众夫人们不由收起了轻慢。
大厅里落针可闻,再也没人敢多嘴议论江漓母子了。
江漓处置蔡灵儿,既是因为蔡灵儿该罚,也是为了立威。
她目光扫过众人,又说道“现在有了灵娘子的琴声相伴,大家好好热闹吧,别因为有我在这儿,就拘束了。”
蔡灵儿听她又提起自己的名字,觉得她是故意在众人面前一遍遍羞辱自己,顿时血气上涌,不管不顾地接话道“既然江王妃说了要热闹,那大家接下来便来对诗吧。今日既是赏梅花,那就一人说一句带‘梅’字的诗句,江王妃是咱们所有人里头最尊贵的一个,便由江王妃先开头吧。”
她铁了心非要江漓今日出丑不可,便又挑衅道“江王妃虽然不通音律,但总该是懂诗书的。毕竟琴可以让别人来谈,作诗却总不能抄袭别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