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久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人就转了出来,就手给邓文亮打了个千儿,说道“给邓大夫请安!家里公子生了重病,敝上久慕邓大夫清名,叫小人来请大驾。小人到了尊府,府上的纲纪说,邓大夫外出会友了,小人就烦央管家领路,寻到了这儿。不敢打扰两位老爷的谈兴,就在这儿一直候着!”
顿了一顿,说道“车子已经备好了,敝上和主母,都在府里,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邓大夫呢!”
然后躬身双手递上名刺“这是敝上的名刺,请邓大夫赏收。”
邓文亮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原来是聂老爷府上——冒昧请问一句,贵上是哪里人氏,做……哪一行的呢?”
那人赔笑说道“敝上的祖籍是奉天,不过,寄籍山西大同多年。聂家早年是做茶马粮食生意的,十几代下来,开枝散叶,做什么的都有。敝上这一支,倒还是一直守着祖业。嗯,从老太爷那一辈算起,来到北京,已经五十个多年头了。”
王守正和邓文亮两个,都隐约明白了这一家子,多半就是国初的时候,把关内的粮食、蒙古的马匹,贩到关外去的“山西商人”。
本朝入关定鼎之前,粮食、马匹二物,是八旗命脉所系,贩粮、贩马,在国初,那是了不得的天大生意。这聂家底蕴深厚,十几代下来,自然家大业大,就连一个仆人,谈吐也颇为不俗。
邓文亮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王守正“竹宾,你看……”
“竹宾”是王守正的字,当着外人,自然不能再“老王”、“老邓”、“师兄”、“师弟”的叫。
王守正含笑说道“你忙你的,咱们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
邓文亮转向来人,说道“好,我这就过去,名刺璧还——这是不敢收的。”
这个时候,邓松才得了空儿,笑嘻嘻地给王守正打了个千儿“给王老爷请安!”
王守正微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和邓文亮两个,彼此作揖告辞。
一架极华丽的后档车,停在路边,聂家的那个仆人小跑着过去,掀开车厢的后档帘,恭恭敬敬的候着。邓文亮逮到机会,瞪了邓松一眼,悄声说道“你小子说实话,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巴巴的把人领到这儿来——连药箱都拎来了!”
邓松讪讪的说道“不敢欺瞒老爷,他给了小的……呃,十两银子。”
邓文亮颇为意外“哟,这家人,出手可真大方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