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这百分之四十四的股份的主意——如何?”
本已心跳加快的阿礼国,心里头“怦怦”大跳了几下,一时之间,口干舌燥。
他抿了一下嘴唇,正要说话,关卓凡又说道“你看,八千八百三十万法郎、九千四百万法郎——相去无几呢!”
前头的“八千八百三十万法郎”,是埃及政府认购运河公司股票之所费,后头的“九千四百万法郎”,是埃及政府为收回运河相关权益,向运河公司支付的赔偿款,摩根银行向埃及政府所贷款项的数目。
“呃……”阿礼国咽了口唾沫,声音似乎有点儿颤颤的,“好啊……”
“当然了,”关卓凡说道,“我并不是说,一定要埃及政府将所持运河公司股票一次过全部卖掉——”
顿一顿,“埃及政府肯这样做,自然是最好的——埃及政府果然肯这样做,咱们还可以多给他一些溢价,这样,摩根银行的欠款,连本带息,一次过就可以偿清了!”
“对!这个……‘无债一身轻’嘛!”
“正是——这也是为埃及人好嘛!”
顿一顿,关卓凡继续说道,“埃及政府若不肯这样做,那么,咱们就求其次,先把后头那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接了过来——”
“后头那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指的是莱塞普斯自作主张、强行卖给赛义德的那八万五千五百零六股。
说到这儿,关卓凡加重了语气,“不管百分之四十四,还是百分之二十一,中、英双方,都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爵士,意下如何?”
阿爵士之意下,自然是千好万好,可是——
阿礼国又咽了一口唾沫,“好——”
顿一顿,“呃,好是好,可是——”
“可是如何确保埃及就我之范?”
“是啊……”
“普通股和表决权是捆在一起的,”关卓凡说道,“不过,埃及政府同咱们不大一样,打一开始,就无意于苏伊士运河的经营管理——有分红就心满意足了!因此,对于表决权什么的,兴趣并不是那么大。”
顿一顿,“另外,普通股是要真金白银拿钱出来买的,所以,埃及对持有普通股,并不如何热衷,正式认购的普通股,不足总数百分之二十三。”
再一顿,“不然,后来那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莱塞普斯也不必使用那样古怪的一个招数,迫赛义德就范。”
“是,”阿礼国想了一想,点了点头,“第一,埃及人自知没有经营管理运河的能力;第二,在观念上,埃及人更看重的,是淡水渠、土地一类的‘实物’。”
“不错!”关卓凡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仲裁’的时候,埃及人所力争者,皆为土地、淡水渠等‘实物’,于最关键者——运河的经营管理权,不着一字。”
顿一顿,“因此,我以为,那百分之四十四的普通股,埃及人未必会把住了死活不放手——只要我们给出合理的价格,并施加适当的压力。”
“适当的压力?”
“是的!”关卓凡说道,“中法之争告一段落后,我就要和埃及算一算账了既违反中立,又不肯还钱,算怎么一回事儿?说不得,只好派两条军舰过去,和他掰扯掰扯这个道理了!”
顿一顿,“单靠中国一家,势单力薄,这个‘道理’,未必讲的清楚,英国既为国际领袖,埃及又是英国势力范围,因此,一定要请英国出来主持公道的!——我只要追随骥尾,想来,什么‘道理’,都能够讲的通了!”
“不敢!”阿礼国眼睛放出光来,“能够为殿下效劳,荣幸之至!”
顿了顿,说出了最关键的那个疑问,“可是,法国——”
“爵士,”关卓凡以极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替你打一个包票,到时候,法国人一定自顾不暇,绝不会有多余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