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是啊!没人了,才一年的功夫,就物是人非了。
见到万妙止时,他仿佛哭过一样,神情很哀伤。我也不好怎么安慰他,食道癌的人确实很惨,可什么晚期癌症不惨。不同的是其它癌症是疼得无食欲,不想吃,而食道癌是想吃吃不了,只能打营养针。
“决定了?”我偷偷问他。
“决定了,吃饭时你尿遁溜,我现在去找个合适的房间。”他很坚决。
“可是,这样会让你再次背锅,你以后在家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怎么说呢,也许这一家人内心里是非常希望我回来的,是非常希望我就是灾星。”他似乎察觉到什么。
也是的,这样他们都轻松了。
…… ……
晚饭时,除了他小姑,还多了他大伯,以及他小姑的儿子詹佑军。
听着饭间谈话,他大伯的职位比部长更高一级,而且正管公 安部,难怪那些虾兵蟹将的警察那么怕呢。这也是一个快垂暮的老人了,没有军人那般的威严,有的只是不停的咳嗽,而且额头有蓝线,有人要害他。
万妙止偷偷告诉我,詹佑军从小就是他的小跟班,哪怕双方父母都有意见,可詹佑军依然死心塌地的粘着他。难怪那么多平辈没来,就来了这一个。
“小家伙哪里人啊?”他大伯突然问我。
我心中早有想法,只要他开口跟我说话,那就结一个善缘。既然怕警察,那我就拉一个大靠山。
“湖北人。”我恭敬的回答。
“湖北啊,好地方!千湖之省啊,以前还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又对老者说“爸,你也是吧!以前还听你唠叨过h德华楼的包子。”
老者这时露出微笑,像是在回味过往,端起酒杯对我说道“德华楼的肉包子和年糕、蔡林记的热干面、五芳斋的汤圆和粽子,还有什么啊?老了,记不清了。”
我连忙抬起小酒杯一口喝了,笑着回答“还有四季美的汤圆、老通城的豆皮!您不老,血统在这呢,至少还能活三十年,寿比南山!”
“哈哈哈!对对对,还有汤圆和豆皮!”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越老越爱听马屁,越爱听吉祥话,老者笑着说“那就借你吉言!”
“马屁精,不要脸。”王溪凨一旁嘀咕。
“哎?怎么说话的?”他大伯训斥。
看着王溪凨挨训,我可高兴了,借着酒劲说道“伯伯,有些事我不是很懂,但还是得跟您说说。您的气色不是很好,最近应该有小人作祟,您还是得防着点,性命堪忧啊!”
这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空气一下子静的能听到蚂蚁赶路。
一旁的万妙止忍不住解释道“爷爷,大伯,我朋友懂得观相,祖传的,很准的!”
“胡说八…”
王溪凨还没对我吼完,她大伯一个锐利的眼神投射过去,又严肃的对我说道“小伙子,你跟我来一下。”
好巧不巧,来的房间正是万妙止选得房间,我决定大胆的试一试。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都看出什么了?”他大伯有点紧张。
“伯伯,您信鬼神之说吗?”没等他回答,我又说“实不相瞒,这次我来首都是万妙止相邀,帮姥姥牵魂的。”
他大伯眼神一下子瞪大了,说“牵魂是什么?”
“人死走黄泉,再排队忘川河,等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再渡冥河,才能到阎王殿报到。姥姥阳寿未尽,万妙止看着心疼,不想她老人家受苦,便请我打通阴间关系,带姥姥顺利走通黄泉路到达奈何桥,这样姥姥阳间不受罪,阴间也不用受苦。”
“唉!”他大伯长叹一口气,说“其实妙妙是个好孩子,只是父亲太爱母亲了,所以偏见很大。这些年过去了,毕竟是嫡亲孙子,他应该放开了。可是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