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便分别了。他背着一个双肩包走向自己的车位,神情很兴奋,颇为得意。
手提箱哪来的?双肩包又是哪来的?我看手机时我才知晓,已经凌晨四点了,他多玩了一个小时。
我去,这一个小时他是怎么度过的?赌场还让他继续赢,且他难道没有任何不舒服?
不一会,他的车启动了,停车位离我离你不远。这让我心里舒坦了一些,今晚没事就好。
“有人给他打电话,好像说少给了他两万元钱。”白兔突然开口说道。
“这家伙今晚赢了不少啊,那一张箱子应该是还高利贷了。背包鼓鼓的,没一百万了,也有大几十万。”我启动车子,向外面驶去。
“不好,有人要杀他。”兔子又是突然说道。
这句话让我一个急刹车,白兔没准备,差点撞上。还好她及时变回人身,用手撑住了。
“我听到有人说,要怪就怪他贪心,不用废话,捅了就走。”白兔解释。
“啊……”一声苍凉的声音想起。
“住手!”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右臂不停地前后前后,下车的同时我先吼了一声。
两人闻声后,头也不回的迅速地离开,却不慌乱。
我跑过去时,庄汉生已经倒在地上了,还有浓浓的风油精的味道。他身体不停地抽搐,在酒店大厅昏暗的声控灯透过玻璃门的照射下,也能感觉脸色的苍白,以及眼神里的不舍。
“你快走,我…”他平躺着、捂着腹部和胸部喷了一口血,又继续说道:“车上的钱和一个小本子,给我、我妻…”接着一阵抽搐,口出不停的冒血,死了。
他让我走时,我便停住了去扶起他的手。黑灯瞎火的,头顶的的摄像头没一点亮光,也无人出来,很明显是有预谋的。此时若是警察来首先怀疑的便是我,这种冤案并不少。即便我现在的身份很特殊,在这种环境下,怕是也非常麻烦。
“快走,有人要出来了。”白兔一把拉开我。
是的,得快点拿上他的背包和本子离开,还不能留下指纹。
开车从大路上经过时,透过铁栏看见四五个人围着庄汉生,像是怕被人看见。我想应该是来善后的,也或许是来抓我的。
心里挺难受的,就连流淌在外的肠子什么的我都没能帮他塞回去,就像是一条刚被宰杀的鱼。不,应该是杀了一半的鱼,内脏还没清除。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我问白兔。
“去年年底才来的。”她也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上面的人是什么身份吗?又或是说,不是人?”
“最上面的人好像也不是大老板,大老板是谁还不知道。”她若有所思。
“我懂了。”大老板是谁不必知道,知道有禅炏的人参与就行了。
或许每天都有很多像庄汉生一样的人死于非命,没人知道而已。只是,我所在的这个针对禅炏的特殊组织,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发起反攻,我想出一份力。
一段段发生的祸事都历历在目,好像有种联系,又好像是偶然。但我总觉得都跟禅炏有关系,我想铲除它。
“你去哪里?”她问。
“你在哪里下?”我反问。
“我不知道,修行这么多年,身边的伙伴早埋地于尘土了。习惯了独孤,却讨厌寂寞。”我去,她的话好有深度的感觉。
“你不是唯一的,或许很多人跟你一样。”
“我是人吗?”她问,又说:“我只是一个异类,身份暴光就会被人人喊杀。”
“我又何尝不是一个异类,这世界异类多得去了,各种版本的异类都有。”
“我这种弱小的异类不一样,在异类的圈子里,依旧被欺负。”她似乎经常被欺负。
“好吧,如果你愿意,先在我家里住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