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露了怯,此时也是小心翼翼的,低声说了一句“此一时,彼一时。苏大人一向耿直,怕是真心觉得,王殿下是个废物吧。”
“嗯?”苍正帝厉目看过去。
刘曹连忙轻扇自己脸颊“瞧老奴这张破嘴,竟敢妄议王殿下,该打。”
苍正帝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许久之后,苍正帝喃喃低语了一句什么,就连近在他身旁的刘曹,都未能听清楚,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是夜。
恒卓渊所住的峰回殿,又闹腾了一番,急招了一次太医,甚至将值夜的苏文石也给闹了过去,直闹腾到几乎天亮才安稳下来。
苍正帝上早朝去了,而峰回殿内两人对坐。
不,该说是一人躺在床上,一人沉着脸,端坐于床旁的椅子之上。
“你到底要怎样?”许久之后,端坐的苏文石开口问道。
恒卓渊轻笑“苏大人何必心急?”
苏文石霍然起身,似乎想要发怒,却又死死的压抑住,半晌之后,咬着牙问“下一次,我们还要如此吗?”
“是。”恒卓渊回答的干脆。
“你就不怕玩火,当真被我废了你的手腕!”苏文石的目光,落在恒卓渊原本有一道伤疤,此时却青紫交错的手腕上。
“那你试试?”恒卓渊挑眉。
闻言,苏文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石头。”在苏文石即将打开房门时,恒卓渊叫住了他,“除非我有一搏之力,否则,不但下回要如此,下下回还是要如此,一直都有如此。”
苏文石怔了怔,猛然冲了回来,一把拎起了恒卓渊的衣领,压低声音咆哮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两年前一场兵败,你给我传过的唯一的信,就是让我假装与你不睦?你知不知道……”
堂堂一介大男人,竟是眼中微含泪水。
“我知道。”恒卓渊平静的回答,“我都知道。”
让一个耿直之人做戏,比杀了他还痛苦,他如何会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旁人不知,可是我们知道,你我二人是自小的交情,是还不曾知晓对方身份之时,就能以性命相交托的兄弟!
恒卓渊微微垂了眸子,平静的伸手,将苏文石的手拿开,轻轻抚平衣襟上的褶皱。
“石头,该你知道的时候,我必然会毫无保留的全都告诉你。而现在,
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机。”
恒卓渊的声音,如他的动作一般平静无波。
苏文石再次被他气到暴走,还“嘭”的一声,用力的摔上了房门。
然后,端了几样小点心来的内侍,先是撞见了一脸铁青,明显被气的不轻的苏文石,紧接着就听到房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两个内侍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出声喊道“殿下,皇上命小的送些点心来,请殿下稍稍忍耐一下,皇上从早朝回来,与殿下一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房间里沉默了一下,才传出恒卓渊的声音“本王不用点心,你们退下吧。”
内侍也未敢多劝,只应声准备退下。
“你们两个,去告诉那位苏大人,让他别再在本王面前出现!”
房内传出的恒卓渊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未带一丝火气,只是两个内侍,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恼怒,不禁连连应声,急速退走。
两个内侍,一人守在了峰回殿门口处,一人悄悄离开,去寻了刘曹的徒弟小康子,两人嘀咕了好一会儿,才分头离开。
后来,据说当日,峰回殿换了一批摆饰,而苍正帝的心情,倒是很不错。
且不说,恒卓渊如何劝的太后气消,又怎么与皇后赔不是,只单说文阳侯府内,气氛异常的压抑。
每一个下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