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营派人,秘密监视起来的老富商宅院里。
“老爷,您可要见此人?”下人看了看上首,拿着拜帖反复看的老富商,出声问了一句。
他在心里,可是直念叨老爷还是见他吧、见他吧。对方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阔绰呢!只要老爷肯见上一见,那五十两银子,可就是我的了。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下人心里念叨的话,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总之老富商开口说“那便见上一见吧。你去请他到客厅奉茶,我随后就来。”
“是,老爷。”下人脚步欢快的离开。
而那老富商起身,到了铜镜跟前,通过铜镜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自己的面庞,观察了好半晌。
而客厅里,一袭翠绿色衣袍的碧沉,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把折扇扇着风。
他的身后,还站了一个人手捧锦盒,低头不语。
碧沉一边用眼睛,观察着客厅里的一切,一边暗暗腹诽是不是我得罪了王妃?想我堂堂邪心阁阁主,居然被要求亲自出面,扮演这么一位!据说,还是王妃亲口指名要我来的,我一定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王妃……
就在碧沉在心里碎碎念的时候,门口处光线微暗,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出现在客厅中。
碧沉也不起身,只大大咧咧一抱拳,说道“您就是陈伯父吧?我与您大儿子甚为投契,还与您是本家,也姓陈,名为陈碧。”
碧沉投机取巧,直接把他的名字倒过来,做了他的化名。
老富商点了点头“老夫看你的拜帖上,已经说了名姓。既是我儿的朋友,老夫便托大,称你一声陈贤侄了。不知陈贤侄此来,究竟是所谓何事啊?”
“啊,是这样的。”碧沉略微坐直一点,“听陈兄说,陈伯父似乎对您的……咳,某些方面,感觉有些不满。其实啊,依我看来,陈伯父您都有好几个儿子了,就不要再强求了,您说是不是?”
碧沉的话,虽是说的隐晦,老富商还是听懂了,不禁面色微微一沉。
沉吟片刻后,老富商说道“恐怕,陈贤侄是误会了。要不然,就是我儿又贪杯,醉后口无遮拦、乱说一气,以致于误导了陈贤侄。老夫不曾有过什么不满。”
“咦?”碧沉“唰”的合拢了扇子,说“不会吧?陈兄一向不好酒,哪里来的贪杯,酒后胡说呢?”
老富商听了碧沉的话,随即笑道“瞧老夫这记性!贪杯的明明是老夫的二儿子,老夫竟记成了老大!”
“不、不、不,陈伯父又记错了,听陈兄说,比较喜好美酒的人,分明是陈三哥才对!”
“对、对!真是老糊涂了。”老富商抚掌大笑。
一时间,宾主尽欢。
而碧沉面上大笑着,心里却是暗暗冷笑这么简单,就想让我露出破绽?怎么可能!我来之前,可是详详细细的,查过我那位“好友”陈兄,以及他几位弟弟的一切啊!
笑过之后,碧沉就继续说道“陈兄是真拿我当亲兄弟,否则这样的秘事,怎么会和我说呢?您说是不是?当然,我也拿陈兄,当亲兄长看待啊!不知道陈伯父,有没有听陈兄说过,嫂子能再得佳儿,那可全都是仰仗着我,都是我的功劳!”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暧昧不清的意味,老富商微微沉了脸色。
而碧沉仿佛察觉到了,连忙解释道“陈伯父可别误会啊!我跟陈嫂子,可是清清白白的,没做过一点儿对不起陈兄的事!”
“陈贤侄到底想说什么?”老富商开口问鼎,语气里略含隐忍的不耐烦。
碧沉就凑近老富商,说“刚见陈伯父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啊。我啊……是给陈伯父您送药来了。当然,还有大夫。就是没经过陈伯父允许,没敢带过来。”
不等老富商说话,碧沉就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