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顺着裴成礼的记忆,见青云开始回忆,便试了试能不能进入青云的回忆,没有想到还真的可行。
冬日里,寒风夹杂着细雪,洒落在屋檐上,被薄弱的日光一照,泛着淡淡的鹅黄。青云领着礼盒,薄裘上沾上了一点雪点子,细碎的雪花在地上落了薄薄一层,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风是有些冷的,她的鼻头冻得微红,把大半的脸缩进薄裘里,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
青云是站在快到温川生未婚妻府门的拐角处停下了脚步,她看到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了那府门前,温川生的未婚妻以及他未来的岳父都站在了台阶下,一张张脸笑得殷勤。
从轿子里走下一位华衣男子,看那男人的身形,大概在三十出头,背脊挺得笔直,青云看不到那男子的面目,却看到温川生的未婚妻竟然亲昵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掩着嘴不知说了些什么,笑得娇羞。
即便是才十一岁的小孩子都能明白,温川生的未婚妻怕是早就与人暗度陈仓了。
青云那提着礼品的手慢慢攥紧,看到那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府内,朱红大门被重重地关上。
青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里的礼品重重地摔在地上,盒子被摔得变了形,她才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拂掉上面沾染的雪粒子和尘灰,然后转身往回走。
温川生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青云一脸歉意和委屈的站在案几旁,看到温川生后低眉垂目地叫了一声“温先生”那声音小心翼翼又带了些哽咽。
温川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到了放在案几上的礼品,那本是他让青云送到未婚妻家中的,可此刻它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原本还算精致的包装被糟蹋得变了形。
“这是怎么了?”温川生将目光转向青云,声音温和,并没有带了责备的语调。
青云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温先生,我去王小姐府中的路上摔了一跤,没拿好你精心准备的礼物。”
王小姐,便是温川生的未婚妻。
青云将她看到的事情隐瞒了下去,只说是自己摔了一跤将礼盒摔坏了,她是做好了被温川生责骂的打算,可温川生却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握着青云的肩膀将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
一边转一边打量着她“可是摔疼哪里没有?”
青云原本只是装作委屈哽咽,可听到温川生这句话,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大多时候不怕苦难,就怕突如其来的温暖。
“没有。”这一次,青云是真的哽咽了。她是因为温川生对她的好,以及为王家对温川生的残忍而不平。
至于为什么在那个时候青云并没有实话告诉温川生,据青云自己所说,她是因为怕温川生知道后难过,所以才选择了隐瞒。又或者是说,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青云没有想到,第二日,她便又见到了那个男人。
彼时的男人,是温川生的病人,受了剑伤,血流不止。
温川生为他缝合伤口,青云便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还没有认出他,只是不经意回首间,看到了男人挂在一旁的外衫,华青色的锦衣,边角烫金纹理,青云沉下眸子,又朝那男人看去。
这一次,青云看清楚了男人的面目,男人长了一张四四方方的脸,看起来刚正不阿,却背地里与别人的未婚妻暧昧不清。青云的目光便愈发冰冷寒凉,可男人不经意抬头看向她时,她却敛去了寒冷的目光,恢复了正常。
温川生为男人包扎好伤口之后,对男人说道“伤你的剑淬了毒,好在及时医治,并无大碍,多休息几日便好。只是要注意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以免让伤口崩裂。”
男人站起身来谢过温川生,付过银两后,便将温川生和青云两人送到了门口。
回去的途中,温川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