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懊恼的话今天也是说第三遍了，但即使再多遍也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欧阳谷侧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没说什么。
然后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烟亦初，“烟烟。”
烟亦初缓缓侧头看向他，牙齿在嘴里偷偷咬着嘴唇。伸手搂住他的胳膊，然后靠上他的臂膀。目光又定格在欧阳烨身上。
在她的记忆里，哥哥们都是健康平安，活蹦乱跳的，完全就没出现过什么大病大伤需要住院的情况。
她一时有些慌了神，即便认识深处她知道哥哥们其实是危险的，但没有在她面前出事过，她就总觉得一切都是平安无事顺遂的。
第一次听到这种情况在自己身边真实发生，她是懵的。
在来医院的路上，她有些茫然的问了问何瑞。
何瑞说这对几年前的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她才突然意识到，不是没事，而是他们只字未提，总是给她看最好的那一面，然后伤痛自己尝。
她才意识到，他们把他保护得太好太好了。
以至于她都看不清这个社会的真实模样了，要不是她性情淡漠，估计早就被骗去哪个山沟沟里变现了。
欧阳谷拍了拍她搂着自己胳膊的手背，安慰道“不用担心，这点小伤不是事。很快就好了。”
烟亦初点头。她恐惧的难过的不止是欧阳烨现在的样子，更多的是死神与他擦肩而过，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老大，抓到人了。”嘉平走到在公冶问寒耳边说道。
公冶问寒点头。
“叔叔，我们还有后续要处理，先离开。”
欧阳谷点头，他知道他们要去干嘛。他的身份和出身也说不出让他们不要太凶残之类的话。
而且对象是欧阳烨，即使他这个当父亲的不想追究或者说不希望他们因为他而给自己惹麻烦，他们也不会听他的。
他深谙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欧阳谷甚至觉得欧阳烨跟他们的感情比跟他这个父亲的还要深厚得多。
闻言，烟亦初抬头看向他们。
公冶问寒看到她眼里萦绕的不安，凉薄的黑眸一顿。还是说道“烟烟，你在这里，阿烨应该快醒了。”
然后看向飘窗边的俩人“何瑞，这里交给你了。元皓，走。”
几人阔步往外走。
病房里瞬间就空了下来，仅剩烟亦初，欧阳谷和何瑞三人。
哦，还有病床上的欧阳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