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艺接过书信,确认信息之后说道“传令,全军出发,骑部先行,遮蔽战场态势,不让冀国斥候传回讯息!”
是时候南下了,北部地广,南部肥沃,两相交加,惠氏势力才能大涨!
……
蓟城之外,一阵轰鸣之声连绵不断地传来,上有蓄积的大水从西北漫淹过来,经过上百里的分流,水势已然趋于平缓,冀国军队营外修建的堤防起了作用,但也被大水切割成一块块的孤岛,刚刚还在攻城的士卒们在指挥之下,迅速退回营地之中,城头之上往下观看,可看清冀国军队在这场大水之下损失甚少。
张渊站在城头哈哈大笑道“如此以来,事成矣!”
其子张奇,年若三旬,虎目龙须,身材伟岸披甲站在一旁颇有疑惑,问道“冀国大军毫发未损,阿翁为何说事成?”
“袁氏之兵已到,从北山绕行千里,此刻已拿下楼山关,廖氏已决堤放水,数日之内,不可撤走,惠氏也星夜前来,自此关门之势已成,此刻便只剩下打狗矣!”
此时蓟城被围困十数日,张奇不知张渊如何与北部三氏通讯,便开口问道“城中被围困多日,阿翁如何得知?”
张渊有些不满地看着张奇,叹了口气说道“此计乃我所出,袁氏、廖氏、惠氏不过依计行事,如此只需看大水漫营,便知矣!”
过了一会,见水势远去,冀国营地之外一片沼泽,张渊又心情大好,觉得是时候准备废立之事了,换上一个听话的王上,大战之后,张氏才能在北部三氏的威逼之下立足于兖国。
“奇儿,带上此兵符,速速包围王宫,半人、半鸟皆不可入内!”
张奇一听愣住了,包围王宫,罪同反叛,看着张渊不敢接令。
“若是不能控制王上,此战之后,袁氏、廖氏、惠氏势大,张氏危矣,速去!”
张奇半懂不懂,但是见到张渊眼神盛怒,只得接令而去。
王宫之中,兖王上次被张渊气病,还未好转,卧病在床,由宦者照料。突然太子罗胜奔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好一会才说道“父王,张奇那厮,率兵将孩儿赶出太子府外,此刻已经包围王宫,不许进出!”
兖王听后,一阵恍惚便晕了过去,任由罗胜与宦者呼叫,不省人事,到了晚间才悠悠地醒来。
“父王醒来了!父王感觉如何?”罗胜赶紧说道。
“外间情形如何?”兖王还是关系局势,不由地问道。
“张氏反叛,围困王宫,父王晕厥,连医者都不能入!”罗胜感到了恐惧,说着说着又哭泣起来。
“王弟那边情形如何?”兖王状态十分不好,话说道最后声音都变成了微弱。
“王叔那边,定然与张氏勾结在一起,准备取父王而代之!”
“你王叔温润尔雅,定不会行反叛之事!”
“王叔宾客上千,且府邸位于王宫之外不过百步,今日情形定然是瞧在眼中,此时不来解救父王,不是反叛,欲取代父王,还能是什么情形?”
兖王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王弟表面典雅,内心却是十分懦弱,先前遣王室之兵,援助南部,待听到冀国之兵势大,前锋已到楼山关,便率部回逃,躲在蓟城不敢外出。,如此之人,若是欲要反叛,兖王却是不信,但人心难测,一旦受到张氏逼迫,此事亦非不可能。
公子琦府邸之外此时亦被重重围困,张奇推开其门口护卫,带着大队护卫闯入其中,半响之后才在柴房角落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公子琦,将其拖入其客厅之上,张奇坐在上首,说道“今日之事你也见到了,罗著不仁,以致兖国弥乱,实不该再位于王位之上,你也是罗氏贵胄,他能当王上,你也能当!如何?”
罗琦被张奇摔到在地,刚刚坐好还未反应过来,便又被这些言语吓得瑟瑟发抖,一时间瘫到在地,不